扯下的花瓣一片片的顶进穴肉中,方才还微微翕动的阴唇已经在缩绞了,湿淋淋的长指按着绯色的花,艳靡刺目,不过都不及她搐动的腿畔,被男人吻过情痕更灼目。   嘉鱼哭的厉害,万幸塞入的是花瓣,不疼却倍觉耻辱,几次强撑着腰想去挠萧明徵的脸,都被他给按了下去,随之是更多的花被塞进来,越发的充胀,撑的内穴连缩颤都不能了。   再一次见识到他的可怖,恐惧直透入骨中。   “不是喜欢花么?孤将它们都喂给你了,哭何?”   缕缕晶莹的水液漫过股缝,微凉的湿被他用手指缓缓刮弄着,提拎起来的小腿抖的瑟瑟,含不住的花瓣有几片从她的穴口落了出来。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口中的芍药已被嘉鱼咬碎,纷杂的花汁漫的喉间都是奇异苦甜,一篮子的花七零八残,似极了被无度蹂躏着的她。   “或,你是更喜欢他?”   握在脚间的长指无形中多加了力道,捏的嘉鱼眼眶里的泪落的更快了,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沈兰卿,她几乎是本能的在摇头,不过很快,待萧明徵的手冰凉的按在她的腹间,重重揉压而来,她就再无力多动了,纤瘦的身形骤然痉挛。   胀,泄不出的胀,被他重力压弄在小肚子,腹下最敏感的地方一并牵连,肉壁急剧挤压花瓣,团团嫩蕊又盈充着膣道,只是一瞬间,从穴口漫淌出的水液变了色。   浸的裙间斑斑淡红,如她潮粉的身子一样魅人。   萧明徵神色如常,松开了嘉鱼的腿,看着她从玉桌上软软的跌落去了地间,彩线绣制的蝶飞在裙摆上,半遮着她浑圆雪嫩的臀,一缕红汁溢过,连她战栗的哆嗦都弱的可怜。   徐徐拭去掌中湿腻,洁白的绢帕飞落在嘉鱼的脚间,漆盘上他随意布下的珍珑已乱,黑白分明的玉子都透满了她的气息,捻了一粒在指尖,重重一捏,玉石顷刻化作了灰。   寂静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冷硬的心,再未看地上的嘉鱼一眼,萧明徵转身离去。   直到良久后,守在花榭下的魏忻才走了进来,从地上抱起了半是晕厥的嘉鱼,小心翼翼的取去她口中的芍药花,她才急喘着软趴在他肩头睁开了哭红的眼睛,重重裙裳下,大量的湿碎花瓣滑出,亦是他一点点的在擦拭。   “魏忻……”她嘶哑的声音柔不可闻。   “公主。”   薄薄的绸裤罩住了她的腿,再看不见那些烙下的吻痕和指印,沾了湿濡花汁的罗袜被他收入了袖中,赤着脚儿替她穿上了轻软的绣履。   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想。   “杀了他如何?”   那是嘉鱼的声音,软软无力的带着哭音,在他耳边轻若鸿羽,是魏忻这一生听过最悦耳的,可惜却再没了初见时的纯稚。   “好。”   作者菌Ps:我回来啦~对不起,让小天使们久等了! 并枕同眠 (加更)   并枕同眠 (加更)   秋后的天渐凉,废黜皇后与太子的圣旨到底是收回了,这一次的风波逐渐平息,任由赵贵妃如何哭诉,也未能替残了腿的萧明瑁讨来半点公道,皇后依旧是皇后,太子也依旧是太子,倒是她在未央宫前哭的太久,被皇后以扰乱帝心为由,降去了妃位,有苦也不敢再言。   这一番,无论前朝还是后宫,再翻不起浪了。   恰逢夔王自西都回京,宫中暗涌的诡异阴霾被一场宫宴的奢靡繁华涤去,再燃起的是看不见的皇权硝烟。   宫宴如何盛大,嘉鱼只在宫人们的口中听了一二,还有八九是她们争相说着夔王风采是几多美好慑人,说的多了,闲来无趣的嘉鱼竟也好奇了起来。   其实她是见过这位皇叔的,就在六年前,她被萧妙安使人丢进太液池里,是夔王让人将她捞了起来,才保住了命。   不过那时她命悬一线,也只将他看了个模糊的大概,倒独独还记得他吩咐人去召太医时,声音是极好听的。   亥时夜深,嘉鱼拥着锦衾睡的渐沉时,萧明徵才入殿来,同这几日一般由内侍服侍着盥洗更衣后,便入了榻帷中,自然躺在嘉鱼旁侧的枕间。   嘉鱼揉着眼睛,两人还有些许距离,她眼皮发沉的看着他清冷昳丽的侧脸,合拢的那双眼睛,长睫浓密的连女子都不及他好看,最叫她弄不懂的却是,入东宫几月来,他这几日破天荒的总是深夜来玉华殿,也不迫着她欢爱,仅仅是同榻共眠,天未亮便早早离去。   一切,似乎是那日花榭后起的改变。   “大皇姐邀我明日去御园赏菊……可以去吗?”   她糯糯的说着,很多东西都被她小心的藏在了心底,留下的只是对他的乖从,似乎所有的刺都被他成功拔除了。   “嗯。”   哪怕是并枕同榻,他依旧冷若寒冰,威仪犹在,好在沉沉的应了一声,算是允了她,嘉鱼仿若错愕的看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再怎么稀奇,她也没多看,得了应允就抱着前日里新缝的布娃娃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去。   再是顺从,还是掩藏不了厌恶和惧怕。   下一瞬,她被一股力道往后拉去,萧明徵居然侧身将她抱入了怀中,一如她抱着布娃娃,沉香笼来,长臂环的她软腰动都动不得,嘉鱼紧张地咬住了唇。   “唤我。”他在她耳边冷冷的命到。   嘉鱼抓紧了不大的布娃娃,那是她最近唯一的安全感。   “太子……哥哥……”   再然后,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沉寂里帐外烛光熠熠安然,久到嘉鱼也在抗拒中不知不觉倚着他怀中睡了过去,一夜里连梦都变得无端奇怪起来,等到她惊醒时,天已经亮了。   萧明徵早不知离去多时。   而如意金钩挑起的凤幔外,本该在她怀里的布娃娃,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丢去了地上,静静的趴在那里,仿佛比她还可怜。   作者菌Ps:补个福利更来~明天继续努力更新!狗太子要苟不住了~ 求生无门 (我回来啦~)   求生无门 (我回来啦~)   秋日的菊生得百形千艳,逶迤御园中是连绵望不绝的花簇,萧妙殊一面笑着同嘉鱼讲菊花品貌,引着她慢悠悠地往里走,一面挑了绽开的花,用金剪断下轻轻放入蓝中,说是一会儿要送去给沈皇后。   “皇妹怎么了?”   眼看嘉鱼忽而脸色不甚好,萧妙殊还颇担心的询问,又何知嘉鱼只是因为看见放满花的竹篮,想起了前些日的事情……   嘉鱼忙摇了摇头,她与萧妙殊并不亲近,能应她所邀前来御园,一是想试探萧明徵的底线,二是也想出东宫走走,偏偏这大半个时辰走来,大皇姐总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一会儿是说大驸马在官场如何艰难,一会是问太子近来可好,甚至还提及吏部有个什么空缺需要人补上,前者嘉鱼未曾见过,后者嘉鱼不想提起,至于吏部的空缺,她则是茫茫然的看着大皇姐,表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亏得萧妙殊也不是一般人,还能继续有说有笑。   明里暗里的又点拨了几次,见嘉鱼实在不上道,萧妙殊满脸的笑都淡了,若非这丫头总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她都怀疑嘉鱼是不是在装傻充愣。   可惜两人往来太少,萧妙殊一时摸不清嘉鱼的底,也只能以貌断人,当她是个空有美貌却无甚头脑的小可怜。   既如此,她只能换另一条道了。   “这花还鲜着,要不皇妹先去前头的天阁上坐坐,那处可是能瞧完整个宫城,风景极好,我将这些送给母后了,再回来陪你走走。”   嘉鱼随了她所指望向不远处的六层高阁,琼楼高筑,丹楹刻桷,确实是个好去处,她点头应下后,萧妙殊便带着宫人往地坤阙去了。   自下而上,敞开的云窗透来凉风,到第五层往外看时,巍峨宫城繁美的夺目,嘉鱼久久眺望,第一次站在这般高的地方去俯视,心中毫无惧意,有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裙间飘带飞扬,连风都多了自由的甜,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再上一楼看见萧妙安后,嘉鱼所有的好心情都消散了。   这大概才是今日大皇姐邀她出来的真正目的。   “小贱种,皇兄保着你,兰卿哥哥护着你,你真该一辈子都躲在东宫,因为只要你出来,我定杀了你!我最重要的人都被你抢走了,往日只是厌恶你,如今我是真恨,恨的连让你痛快死掉都觉得不甘心。”   萧妙安从座榻上忽的站起,明艳的面上皆是狰狞狠意,这次借萧妙殊之手将人骗了来,便是打定主意要弄死,之前几次吃了嘉鱼还手的亏,这次她学聪明了,一扬手,四下早做准备的嬷嬷就上前去擒人。   “本宫真想知道将你从这上面扔下去会如何呢。”   退路被阻,也不能冲过去抱着萧妙安一起跳楼,嘉鱼自然不能束手就擒,面无表情的一步步退后,倏地转身拼足了气力朝楼口的两人撞去。   嘭——   三人一团滚了下去,纠缠间有一人拧住了嘉鱼快要挣脱的脚,狠狠的跺了下去,脚腕间立时碎裂的痛,反倒激的嘉鱼更快翻身到另一旁的楼口,在萧妙安畅快的笑声中,她又摔下去一层。   “逃吧逃吧,你以为能逃出这里么?”   既是打定主意要人命,萧妙安自然好生安排了一番,有人擒嘉鱼,也有人去捉她带来的宫人,更有人从一楼涌上,关了阁门来拦最后的逃生之路。   眼看着嘉鱼往下跑,萧妙安反倒不急了,她就要让萧嘉鱼尝尝这种求生无门的绝望,一如那日她被她拖入水底时,剜心刻骨的疼。她甚至朝下面的人吩咐放嘉鱼跑,只要在一楼将她抓住,再带上来就可以。   从六楼将她丢下去,这个从小她便无比厌恶嫉妒的皇妹,便再不会出现了,也再不会有人同她抢兰卿哥哥了。   嘉鱼跌跌撞撞的摔倒再爬起来,这一刻她是不想死的,不论是萧妙安还是萧明徵,亦或是哥哥和沈兰卿,都让她开始有了执念,为什么他们可以一而再的伤害她抛弃她,大概是因为她太弱,弱的只要被萧妙安的人抓住,从六楼抛下,那些过往的恨和伤心便都枉然了。   可她凭何要这样离去?   她要活着,活着将那些伤害和抛弃,一一还给他们。   她踩上了三楼的窗,在有人快擒住她时,毅然跳了下去,眼睛看的却是走近天阁的另一人,他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朝她张开了……   作者菌Ps:宝贝们元宵节快乐~居然半年没更文了,身体一直不大好,十一月份的时候做了手术,人生第一次躺在手术台上,太可怕了,现在恢复的不错,不过人回老家过年了,只能凑时间码字,更新可能还不稳定,但是不会弃文的,只要能码字就会写,在这跟等我的小可爱们道个歉,让你们久等了!希望新年里,大家都能身体健康,快乐美美~ 他的私印   他的私印   接住她的那双手臂强而力遒,竟是稳稳的将她纳入了怀中,惊惧之余,嘉鱼紧闭的眼才虚虚睁开些,逆光看去,这人是她不曾见过的,直到他说了一句话,声音好听的近乎熟悉,是她曾在何处听过的,偏生这会脑中乱的厉害,怎么也想不起来,   “瞧瞧我捡到了什么。”扣 二%Ⅲ棱馏}氿二Ⅲ)氿馏   他戏谑一言,微低的面庞与嘉鱼凑地近了许多,看着她的目光中糅杂了奇异的温煦和冷峻。   可明明他是在笑,却让方才死里逃生的嘉鱼,又有了窒息的恐慌,直接晕厥了过去。   长窗透着秋日的余晖,在殿阁华美的锦毯上缓缓褪去,嘉鱼从大榻上坐起,恍惚的看着窗畔,入目皆是一片陌生,衾被从肩头落下,骨间还回着一阵胆颤的寒意。   有人在看着她。   嘉鱼穿起脚踏上摆放齐整的粉缎宫鞋,才走出一步去,腰间落下一物,在地间敲地轻响,她疑惑的去捡起,却见是一方系着丝带的墨玉印章,雕着一尊小小的独足怪兽,似牛却无角,诡异又凶狞。   稍稍捏捻,凉润细腻的玉间还隐有金丝,说不出的贵美,握在莹白的掌心中,浅浅的便印出了一个“夔”字。   嘉鱼骤然侧首往远处的珠帘外看去,坐在那里的人正在徐徐饮茶,目光早已不曾看她,可身体间那股子颤意不减反增,一时间是奇怪的阒静。   握着小印章她慢慢走了过去,记着他方才的救命之恩,她快了几步。   半掀了珠帘,最后的一抹夕阳落在她身上,绚丽的霞光中,倾城的容颜瑰美动人。   “皇叔?”   她唤的轻快,像极了笼中的百灵鸟,细软的声量犹如浸了蜜。   那方私印是如何系上了她的腰,嘉鱼不知,但是这方印章的主人,显然是眼前这人,这是他第二次救她的性命了,第一次还是六年前,他下令让人将她从池中捞起的。   夔王却未曾应她,端坐的身形更像是威严的佛像,毋庸置疑,他的姿仪极佳,是嘉鱼不曾见过的成熟俊美,只见长指间把着一只天青色的莲花琉璃盏,清淡怡人的茶香袅袅,目光向她凝来时,嘉鱼的心又跳的快了许多。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小半步,捏着印章的手微抖。   他身上无形有一种让她害怕的东西,不久后她才知道,那是浴过血踩过颗颗人头的煞气。   “你名嘉鱼?”他沉笑着,还有几分温柔的继续说着:“可喜欢?”   嘉鱼看着手中的小印章,只觉烫手的很,这是皇叔的私物,他却在她昏迷时,系在了她的腰上……嘉鱼先是点点头,在夔王和煦的目光中,又摇了摇头。   先是认了自己的名,后是表达自己并不太喜欢他的印,抬了手就要还给他。   “谢谢皇叔救我,大恩……嘉鱼来日定报。”   她站的近了些,裙纱披束的腰肢极为细美,捧着墨玉的十指更是纤嫩,萧恪显淡然的饮了一口茶,将喉间属于她的那股兰香重重吞噬,意味深长的念着那两字。   “来日啊。”   嘉鱼不知他何意,却是有些羞愧的低了头,两次救命之恩,她却不能早日报答皇叔,只能期以后了。   “收下吧,这是本王送你的礼物。”   话间已带了不容反对的命令,嘉鱼咬唇握着印章,她该回东宫了,朝夔王行了一礼她便说要离去,他倒不曾多留,临出殿门时嘉鱼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已将盏中清茶一饮而尽,侧留的背影巍然如山踞,是好看却又暗藏危险的。   这便是皇帝和太子都在忌讳想要铲除而不得的——夔王萧恪显。   忽然他也回头朝她看来,那一眼惊的嘉鱼提裙就跑,复廊下是盛开的百菊,飞过的裙摆扫在花间,四下都是花香,她跑的太快,不期然便在转角处撞上了一人。   直冲冲的力道,使得嘉鱼将人扑倒在了地上,嘭的一声,疼的却不是她。   “啊——你、你还好吗?”来不及道歉,她慌忙忙的伸手去扶那人的头,生怕是将人撞伤了。   明明是疼的厉害,躺在地上的瘦弱少年却是强忍了下来,他瞬间认出了她,刹那的惊喜竟然冲去了疼痛,摸着后脑的那双小手,哪怕是不经意扯断了他的头发,也半分不觉,只涨红着本就苍白的脸,愣愣看着咫尺间的她,吃力的说着。   “别、别担心,我无事的,你可有摔着?”   作者菌ps:这章写了好久好久,终于把皇叔跟白月光放出来了~养病养的越来越佛懒慢,全靠看小天使们的留言挺过来的o(╥﹏╥)o 魏少阳   魏少阳   嘉鱼叠在他身上,倒没摔着哪里,只是裙下膝间碰到了早日在天阁上带的伤,起来的有些吃力,还不小心跌在了他怀中两次,才堪堪站起。   “对不住,若不是我跑太快……你为何在这儿?”   一怀的兰香盈盈散之不去,扶在臂间的小手直让魏少阳心跳加速,头间疼的厉害又似注入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让他有怔怔张的发晕,看着满面担忧的嘉鱼,此时唯有胸中无处遁形的欢喜,让他知道自己还是清醒的。   未想那夜一别,竟然还能再见,还是如此之快。   “我是随义父而来。”   他身形瘦高,被嘉鱼扶着站稳,绣了兰草的衣襟微乱,连束发的冠带也是被她揉散了,好在比上次见时减了几分病色,莫怪嘉鱼总觉得在何处听过他的名字,仔细一想就问到。   “你义父是夔王么?”嘉鱼听沈兰卿说过,夔王萧恪显年近三十也未曾纳娶过妃妾,膝下却早收有一义子,请旨立为了夔王世子,便唤少阳。   魏少阳才要开口,却没忍住喉间一阵剧咳,方才还透着些红晕的面庞立时白的惊人,见他咳的腰都屈下了,眼看就要喘不上气,嘉鱼下意识伸手去帮他抚了抚背心。   对了,她还听沈兰卿说过这位世子,自幼差不离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幸而魏少阳是随身带了药,嘉鱼喂着他吃下,扶了人在花阶上坐了少倾,他才有了说话的声,彼时清癯秀美的少年红着眼眶,缓弱的呼吸着,有些吃力还是努力温柔的说道:“吓到你了吧。”   嘉鱼能察觉到他的懊丧,摇了摇头,手中握着替他擦过汗的绢帕,柳眉下明亮的眼睛直直凝着他。   “太医们怎么说,你这病可能治好?”   “他们说这是娘胎里就落下的病,许是一生都医不好,不过也说不准是能好的。”魏少阳倒是习惯了,不悲不喜,他甚至知道那些太医们说,他这一生可能并不会很长。   嘉鱼有些发愁,缘分就是如此的奇妙,有些人只是见过一面,便足以让她恨足一生,有些人却也是一面,就可将她心防卸去。   “一定会好的。”   看着嘉鱼笃定的样子,魏少阳心中有了一种极充实的感觉,自小便有无数人这么安慰他,可每个人眼中都带着对他的同情和怜悯,仿佛他很快就会死去,从幼时的惶恐难安到如今的淡然处之,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些话了,唯有嘉鱼,这个见过第二次的少女,她在担忧,在发愁,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怜悯。   他深深地呼吸着。   直到另一端复廊下走来几人。   “公主,太子殿下令臣等接您回东宫。”   嘉鱼抬头,只见魏忻已经走近,萧明徵既是遣了人来此接她,定是知道了前因后果。   作者菌ps:啊啊嘉鱼跳楼前伤了脚的,前章里我竟然忘记了,对不起,大家尽量忽视一下~女主大概要开始发招了 拖曳着满穴花肉 HH   拖曳着满穴花肉 HH   “呜!太、太子哥哥~”   嘉鱼被那深入的一顶,满的直颤,好些时日不曾欢合过,稚嫩渐熟的身子全是对萧明徵的抗拒,偏生又被他压的牢牢,逃不脱只能受着他沉沉的抽动,火热热的湿腻濡乱了身下,也不知被他迫着唤了多少声了,甜软的声儿抖着在泣吟,似欢愉又恼怒。   殿中掌了明灯,旖旎的光芒幽幽,萧明徵循着那雪色的细腰贴紧,无形的压制着她的挣扎。   “继续叫。”   骨节分明的长指缠住了她的细腕,提起便按在了柔软的枕间,微凉的唇吻着她莹润的肩,烙下一道道情欲的痕迹,直到听见她被撞的哭唤不住,他才微眯着眸,在舒畅的回味着什么,额前那一点朱砂痣愈发妖冶。   嘉鱼是瞧不见覆在身后的他是何种可怕神情,唯一自由的是那双脚儿,无助的蹭踹着凌乱的大榻,脚趾红艳的快速蜷缩,也不敌他撞入的速度。   重而猛烈,拖曳着满穴花肉都在为他吟唱。   自傍晚嘉鱼被魏忻接回东宫,便被萧明徵抱入了殿内,不由分说褪衣行事,半点未提及关于萧妙安的话,嘉鱼更是没得机会多想,饶是厌恶这档事,也控制不住被颠出情欲来,到底是被他掌控了身体,云起雨骤,翻来覆去,竟是连时辰都迷茫了。   “啊啊……”   双腕被掐的实实,嘉鱼只能酡红着脸儿艰难蹭在软枕中,散乱的乌发交织着靡靡热汗,腹下律缩的花心又被他捣的一紧,刺激的她直仰头软软的叫,费力睁开的眼儿里全是潋滟水光。   “不要、不要进了呜!”   万千肉欲奔涌,回应她的却是他更用力的插顶,春潮极乐。   重重纱幔华美,围着大榻内扭曲叠压的两人,似要不死不休了。淫乱的湿泞、浓热的兰香、欲望的呻吟,皆在这一刻被锁在了这牢笼之中,出不去,还更甚激烈。   直到高潮久久来临,喷薄的疯狂,蚀尽了嘉鱼的骨肉魂魄。   嘉鱼疲惫的仰躺在榻间,无力的急急呼吸,一身雪肤潮粉的柔美冶丽,欢爱的痕迹满布,体内仍沸腾着那股酥麻的快感,却不防被萧明徵握着脚踝拉开了腿。   他的呼吸比她重的多,深不见底的眼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又更像是深渊,在吞噬着她的一切。   长指揉开了嫣红的穴肉,透亮的湿泞间不由涌出潺潺的白浊来,细嫩的肉儿有些害怕的在缩,又在他用手指剐蹭时,兴奋的咬吸。   手指的凉,精水的热,让空空荡荡的身体尝到了来自男人的填充,嘉鱼极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微咬的唇间热息轻喘,被他抠弄的淫泽流溢。   恍然忆起初时见他的天人尊贵,嘉鱼不知这世间的男人是不是都如他这般奇怪善变。   不对,她哥哥是,沈兰卿亦是,每个人都疯极了。   连她也开始疯了。   嘉鱼虚脱的含着萧明徵的手,吃着那怪异的味道,粉嫩的舌头被他撩拨的痒痒,颊畔湿腻的发丝被他抚去,渗着泪的美眸被他吻了吻。   还萦绕着情欲的沉息已然泛凉,就和他此时的目光一般冷厉。   “孤似乎更喜欢你穴儿里吃着花的模样。”   嘉鱼皱眉,浑身不禁寒颤了一下,忙伸手软软地推开他,那日在亭中被他塞满芍药的难受她始终忘不得,沙哑着声挣扎说道:“大皇姐她们……”   也是此时,萧妙安闹着到了东宫,前殿里都是她委屈愤怒的哭声,萧明徵却不疾不徐由着宫人清理更衣,又恢复了太子的高冷威仪,外头伺候的都是去势的寺人,嘉鱼才将床幔掀了一角,就被萧明徵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直等到他出去了,她才由着宫婢们清洗换衣,站在云窗下嘉鱼很意外的听见萧妙安在质问凭何要将她送去宫外。   “明明我同皇兄才是嫡亲的兄妹!凭何为了一个小贱种,就要将我逐去夏宫!我不去不去!”   “她就是一个贱种,她就该死!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护着她!”   “那个小贱种在哪里?我要杀了她!”   尖利的哭声开始充满愤恨,嘉鱼不由想起,她那时在东宫见到的萧妙安,高贵的犹如一只凤凰,艳美的栖在萧明徵身侧,她才是帝后之女,能无视这世间低微的一切,她依赖的皇兄,爱慕的表哥,那都是嘉鱼所不可及的。   软底的精美宫鞋踩着千金一寸的华毯,走的缓缓。??:1‘б。9844‘857?   倏地,萧妙安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狰狞的表情瞬间变的无比恐怖,她在惊惧、在不解、更多的是不可置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站在明光中的绝美少女只穿了薄薄的中衣,纤弱的肩上却披了一件太子的衣袍,逶迤在地的袍角上是金线刺绣的五爪黄龙。   “二皇姐,我在这里呢。”   作者菌Ps:来更新啦~ 别出声   别出声   当夜里萧妙安便被送去了夏宫,翌日嘉鱼又听魏忻说,大驸马被停了吏部的职,与大公主两人已闭了府门。   捻在手中的乳色糖块是沈兰卿送来的,嘉鱼却没见着他人,含了一颗在口中,甜甜的味道让她微眯的眸,昨日被萧妙殊与萧妙安联手害她,出乎预料的是萧明徵会做出惩处。   不过,这些都不紧要了。   “魏忻,你可知夔王何时离京?”   “臣听闻王世子病情复杂,太医们还在商讨方法,十一月才是梁太后祭辰,只怕得正月过年关后,夔王才会离京了,又或……陛下会一直留下他。”魏忻毫不迟疑的说着。   夔王拥兵自重,皇帝暗里杀不掉他,明里若能将人一直留在眼皮下,扎在心头的刺儿也能轻出几分,若放虎归山,那才是后患无穷。   “哦,是吗?那皇叔岂不是走不得了。”   嘉鱼咬碎了糖块,舌尖都是花蜜的甜,头微微偏来,淡笑看着身侧的魏忻,他却是低下了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口是在疼的,他也知道嘉鱼是在计划着什么。   “公主想要做的事,臣都会帮你的。”他再一次违背所有,对她许下承诺。   又一段时日,嘉鱼白天黑夜都少见着萧明徵,倒是对她的看管松了许多,可以去东宫外随意走走。嘉鱼去看了满是珍禽异兽的万兽园,也去了藏有天下书卷的皇家书阁,在潇湘宫的竹海听雨,登长鸿台的阙楼看日……只是再没回过猗兰宫了。   秋意更浓时,长长红廊道两旁的银杏落起了叶,金黄遍染了宫墙下。   “这边这边。”   嘉鱼才到,站在远处的魏少阳便在唤她,两人是前日约好了一起来收落叶做书签的,只见少年清瘦单薄的身影就站在漫天的银杏叶中,笑的开怀,嘉鱼拎着下裙跑去,腰下的宫绦飘带都随着步履在飞扬。   “你又等许久了?”   这些时日两人遇到过几次,除了第一次,往后但凡魏少阳知道她说要去哪里,就会早早的等着她来,今日嘉鱼还故意来的迟了些。   见她笑的盈盈还故有捉弄之意,魏少阳只微微笑着,隽秀的眸中都是藏不住的欢喜,哪里会有丝毫不满。   “前日里我说的那饭团,我今日做了些拿来,可要尝一尝?”   嘉鱼颇惊讶的看向他抱在怀中的小食盒,前日只是与他聊天时,听他说起过西地庶民风俗,其中是他们尤爱做各式饭团,她当时只好奇的问他好吃么?却不想今天他就捧来了。   “你做的?”   “嗯。”   两人一起坐在了厚厚的银杏叶上,嘉鱼小心地用筷箸夹起包了果粒的精致饭团,小小的还捏了个花型,试着尝了一口,味道出奇的清香好吃,实在难以想象这会是出自男子之手。   “真好吃,我还是头一次吃这样口味的。”   嘉鱼已经很久不曾这样笑了,眉目绚丽的直让魏少阳红了面,他自取了筷箸,选了另一种口味的递来给嘉鱼,一边道:“幼时母亲在军中总是顾不得用膳,好多次饿的腹疼,我便去学做了来,好让母亲忙时也能果腹。”   “我看了旧年的邸钞,上面曾提过你母亲,她是个极了不起的人。”嘉鱼放下了筷箸,清声说着。   魏少阳的母亲十来年前曾是镇守西地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常年抵御异族入侵,那时关外最凶残的便是牧马为生,以猎弑杀的狄人,边境从来都是不太平的,却因为有女将军的镇守,从未被异族踏入半步。   这样的人物,嘉鱼很是钦佩。   也因为是战事不时生起,以至于女将军身怀六甲还在浴血杀敌,七个月就早产一子,至魏少阳六岁那年,狄人联合了更多异族来大举进犯,那一战生生打了一个月,最后是大晋胜了,魏少阳却没了母亲。   此后,是夔王镇西地,几战杀来,手段之狠直接将狄人吓退,再不敢来了。   吃过饭团,魏少阳便陪着嘉鱼去选了好些齐整的树叶,见时辰尚早,两人便想去近处的兰苑看看兰花,自红廊过去便是一片珍珠湖,假山林立,形状千异。   “咦,那人在做什么?”   将从嶙峋的山洞里出来,嘉鱼循着魏少阳所指看向了远处,只见一个宫人正推着木轮椅往湖畔走,已是越来越近,他却推的愈发快,而那木轮椅上还躺着一人,似是不省人事了,眼看着就要被推入水中也毫无察觉。   才等魏少阳低语声落,果见宫人就连着木轮椅同人一起推进了湖中。   嘭!   水花溅起,涟漪荡的满湖,落了湖的人却已经沉入了水中去。   魏少阳大惊,立刻看向嘉鱼说:“得唤人来救!”   可嘉鱼却一直在看着那荡开的水面,在魏少阳要喊人之前,一把拽住了他,不久前还笑的娇媚的美目,已是冷冷淡淡。   “别出声,我们该走了。”   作者菌ps:求留言和珠珠~ 小鱼是哥哥的   小鱼是哥哥的   四皇子萧明瑁死了,晚霞烧漫天时,他才被宫人们从那不大的珍珠湖里捞起来,连同着他这些时日代步的木轮椅,本就秋景苍凉的湖畔,一时间都是赵贵妃哭断肠的尖呼,更添了凄惨。   彼时嘉鱼正坐在殿中,饮着宫人端来的果茶,下午新捡的银杏叶被她一张张摆在了嵌白玉的红楠小几上,双重湘纱的广袖下雪透的皓腕来回,摇的那只萧明徵给她戴的镂金镯上的兔儿金铃脆响。   因为此事皇帝急召,好些时日未来玉华殿,才坐了少倾的太子殿下便离去了,临走前还抽走了嘉鱼的一张银杏叶,坐上肩舆时,银杏叶折做的蝴蝶在他手中停着翅。   “伺候四殿下的宫人悉数被拿下,严刑拷问过,起初是说四殿下因残废了,生了自尽的心,后来受不住刑才改的口,招是因受不得四殿下的残暴,才将四殿下推入了湖中。”   抬着肩舆的宫人走的并不快,萧明徵神情漠然的听着属官来报,一指拨弄着银杏蝴蝶的翅膀,对于皇弟的死,显然是并不上心的。   “人呢?”   属官自己恭声道:“可恨的是那宫人才招完,趁人不备便咬舌自尽了。”   萧明徵冷斥:“无能。”   属官只得低了头,太子殿下这句无能定不是在骂他们,因为拷打宫人的都是赵贵妃的人,一个两个只管撬出话来,哪管宫人会不会死。   也确实是无能,这唯一知情的宫人早早一死,四皇子之死怕是真就只能是如宫人所说的那样了。   这一夜,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此后几日更是朝野上下都受了一波小动荡,也不知是哪里传出的风声,说是太子指使的人谋害了四皇子,毕竟他早有杀心在前,把个好好的四殿下捅成了废人,如今四皇子没了,储君之位更稳了。   连嘉鱼在宫墙角落听见这些的私语,都觉得甚是可笑,莫说一个废了的萧明瑁,便是他好着时,只怕萧明徵都没将他放在眼中,何必这个节骨眼上还大费周章的遣人去杀。   坐在大丛美人蕉下的嘉鱼听着宫人愈发低语,只觉无趣。   忽而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吓的嘉鱼差点叫出声,却因为被捂住了口,又听一声轻喃,才松懈了下来。   “小鱼。”是好久没见的萧明铖,他从后面将嘉鱼紧揽在怀中,眷念的吻着她的脸颊。   颈畔都是他炙热的呼吸,温热的手掌轻撸着她的头,嘉鱼转过去才看清萧明铖的脸,一段时日不见,他愈见瘦了。嘉鱼软软的拽着他的手腕,小声的喊他:“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一处的美人蕉生的繁茂,绿的叶红的花在秋日也是极亮眼的景,嘉鱼还是这几日发现可以躲进来,偶尔有宫人行过,也瞧不见里头。   她就在里面,听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传言消息,比在玉华殿中有趣的多。   甚至还听见过有关萧明铖的,据说他现在已得父皇看重,在朝中有了一席之位。   萧明铖却不回她,只搂紧了手中的细腰,张口含住了她未染口脂的粉唇,吃的重了些,起初嘉鱼还在轻呜,很快就被他的舌头撑满了口,湿热糙嫩搅滚在一起,亲之密之的翻涌着思恋和爱意。   他吻的太急迫,嘉鱼差些缓不过气来,小手捶搡在他肩头,才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哥哥太想小鱼了,小鱼想哥哥吗?”   嘉鱼微喘着,圆杏的明亮眼儿里一片澄澈,她以前是无时无刻不想他的,而现在……她并没有那么的想念了。   见她不言,萧明铖的心一沉,松开些的手臂又再度收紧,将嘉鱼抱在怀中,揉在胸前,他们已经太久没如此亲近了,指腹抚着她粉润湿嫩的唇,属于两人的气息方才就缠在这一处,这才将分开,她似乎就不是他的了。   他又低头,这一次吻的更凶了些,眼底的阴暗幽冷在浮沉。   “小鱼是哥哥的,对不对?”   嘉鱼被他弄疼了,忽然有些不耐烦的推着他的脸,唇瓣疼,舌头更疼,连胸前的一双丰满都被他揉的在胀,这是他从小就对她做的事情,以前嘉鱼会懵懂的接受,但如今她的心境已经改变。   “哥哥忘记了吗?你已经把我送给太子哥哥了。”她声音一如往日软糯的低缓,就像是在对他娇嗔着撒娇。   可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一般,插的萧明铖心口阵阵剧痛。   明明上一次见她时,她还不曾如此抵抗他的。   作者菌ps:小四就这样领盒饭了~ 真个是小淫物 h   真个是小淫物 h   嘉鱼起身要走,几尺高的美人蕉红艳艳的花蹭在鬓间,她抬手去抚,却被萧明铖又抱了回去,这下他连同她的手指都攥的紧紧,似在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是哥哥不好,不该将你送去东宫,可是小鱼……我只能这样做,我们不能再一直困在猗兰宫了,那些谋害了母亲的人,欺负了你的人,哥哥都会一个个的杀掉,小鱼可以怨哥哥,但是绝不可以不爱我,好不好?”   他声音愈发沉闷,痛苦扭曲又在惧怕着,他渴望权利,更渴望怀中的妹妹能一直属于他,一时的失去他可以忍,可他决不能永远的放走她。   哪怕她现在恨他怨他,也无所谓。   不好,很不好。嘉鱼蹙起眉,以前她以为自己离开了哥哥就会活不下去,哥哥当亦是如此,可是萧明铖却用最残忍的方式告诉她,于他而言,她是可以抛弃的,他不仅能好好的活下去,还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利。   “那你呢?哥哥也欺负我了。”   她清声说到,那双最是夺目摄魂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感情。   萧明铖哽住了声,仇恨和欲望蒙蔽的心在这一刻已经疼的麻木了,是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目光,握着嘉鱼纤弱的脖颈,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前,轻揉着她的头发,和十几年来一样的宠溺,他不怪她变了,只在深深愧责着,是他迫不得已改变了原本的一切。   “哥哥的命是小鱼的,若是往后我再欺负小鱼,你便杀了哥哥吧。”H文(追)新/裙;七一龄#伍吧^吧五九_零}   如同蝼蚁般活在禁宫十年,他甚是珍惜自己的命,现今每一天都似同行在刀尖之上,他不择手段的步步为营,就是不想早早的丧了命,可他实在是太爱她了,哪怕是他的命,他也愿意许给她。   “我说过,小鱼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不过,他却没告诉嘉鱼,若有朝一日他要亡命黄泉,也会带上她一起的,毕竟他是真的太爱她了……   见嘉鱼不再那么抗拒他了,萧明铖才牵着她去了一处无人水榭,中央的青石桌面上早摆了一个食盒,待他小心打开,嘉鱼发现是烤好的鱼,是往日她最爱吃的。   不过这一次,让萧明铖失望了,嘉鱼连筷箸都不曾接过,便转身跑走了。   只留下他一人黯然坐在水榭中,心中空空的发寒,胸膛一阵起伏后鲜红的血染了唇角,已是深秋了,湖面起了风,肃冷的直刺人面。   不知觉到了腊月尾,寒风夹着小雪走遍了帝宫,玉华殿外的几树骨里红梅开了花苞,以前猗兰宫中没有梅花,嘉鱼说想看,萧明徵便让人新移了来,起了谢掉的海棠花,让红梅倚着云窗开。   自送走萧妙安之后,萧明徵对嘉鱼似乎愈发放纵了起来,虽然他还是那副万年冰封的样子,嘉鱼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连在榻上欢合时,他唤她的名字,都唤的格外深长。   让她……很是不喜欢。   就如此时,他又将她抱在怀中,未褪的长裙下早已缠在了一起,他顶的太深,嘉鱼只得湿淋淋的去夹他的胯,银龙广袖下一双漂亮的大掌,一面揉着她挺翘的臀儿,一面去挑开她紧咬的唇。   翘嫩的小屁股被他捏的疼了些,嘉鱼张口就去咬他的手指,惹的萧明徵竟然在笑,抬身就把她撞的往上颠腾,一股股的酥麻从背脊间升了又升,冲的灵台迷乱。   窗外还有风过,她却热的不住,香腻的汗浸满了皙白的额,水濛濛的眼儿通红。   啪、啪、啪——   她实在太轻,哪怕是这样姿势坐在他怀里,也顶的上下来回,不快不慢的水声是一下比一下淫重,嘉鱼再顾不得咬他的手指了,仰着脸儿就颤颤的吟喘着。   水潺潺的粉嫩小舌被萧明徵逗了又逗,沉吟的喘息中都是一股变态的意味。   “真个是小淫物,水真多。”   他在她体内埋的太深,撑的太满,一穴的膣肉娇嫩嫩的吸附绞咬,可不管他如何塞,如何去磨,那紧软处的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颤律着包裹住他,吸着他的精魂,勾着他开始动摇的心。   硬炙的巨硕又冲的她腰下一空,嘉鱼还来不及喘过气儿就重重跌了下去,本能缩紧的蜜穴花壶又被他填满了,肉柱前端直生生捣开了宫口,浓烈的快感如同烟花绚烂炸开,有一瞬她眼前迷醉的都是黑色,什么也瞧不清晰,唯有身下的感觉来的是那般令人疯狂的刺激。   他按住了她的腰,缓缓用力的磨碾着契合的紧窒处,漫涌的花水淫热,细腻腻的搅出各种羞耻声响。   极乐之时,他吻了她的脸,再是红艳的梅花,也不及她面上的一抹酡红倾城。   作者菌Ps:哥哥药丸~不过他也是要当皇帝的人 永远锁在猗兰宫   永远锁在猗兰宫   “嘉鱼……”   他缥缈的叹念低柔,如梦似幻的让人已经辨不清了,偏急烈的热让她绷紧的身体在顷刻间颤惧,嗡鸣中,快慰的极乐无处不在漫涌,激剧地撞击,淫热的水泄,一切都在风寒花绽时,将她完全融化在了他的怀中。   许久许久后。   “这样是不对的么?”嘉鱼伏在萧明徵的臂间,微喘的唇绯红,由着他用手指轻轻描摹湿润,虚脱的声音也只够他听见。   飞翅似的长睫在微动,抬眸看来时,靡艳的水光里蕴满着未褪的情欲和委屈,朦朦胧胧,娇娇娆娆,萧明徵有片刻的失神,他画笔下的那些兔儿并不及她半分,修长的指尖点在她红红眼尾的泪珠上,毫不在意的说到。   “便是不对又如何。”   嘉鱼幽幽闭上了眼睛,她又想起了那夜萧妙安在东宫疯狂的叫骂,整个不耻又恶心极了的样子,到最后就只剩下兄妹乱伦四字,指着她亦指着她的皇兄。   绯如桃花的唇竟抿着在笑,弧度香甜的怪异,萧明徵勾起了嘉鱼的下颚,他以为她会哭会闹的。   “还想回猗兰宫吗?”   冷冽的声音近在耳畔,嘉鱼只微睁了眼,就看见他额前的那粒朱砂痣,欢爱之后红的夺目,倒是那双最无情的眼睛,在睨向她时,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她不答话也不笑了,呆呆的样子乖巧的很,愈发像只随由他掌控的兔儿。   萧明徵恍然想起,他已经许久没画过了。   “待孤做了皇帝,就将嘉鱼永远锁在猗兰宫中,日日夜夜与你如此可好?”往日她总叫着要回去,现在他愿意随了她的愿,低头吻住她的那一瞬间,萧明徵终于笑了。   如此便决定了她的余生。   ……   这是嘉鱼第一次主动去寻魏少阳,好几日不见,他脸色苍白的透明,殿中闷着散不去的药味,苦涩的让嘉鱼直蹙眉,打开了半扇窗才透了些风进来,不过开窗时她看见站在殿外的人,赫然是中秋那夜在巷中救了她的玉侯,依旧戴着面具,怪异的让人侧目。   嘉鱼朝那人善意的笑了笑,转身便捻了锦囊中的糖块给魏少阳。说着:“你既病的不能见风,便让宫人偶尔开些窗,不透气的话总闷着更不好了,外面的梅花刚开了些,明日我再来就带几枝给你瞧瞧。”   她的声音让只余下死寂的寝殿又暖了起来,魏少阳没忍着咳,干裂的唇上立刻有了血丝,好在喉间的糖味缓了疼,清朗的目光看着嘉鱼温如了水。   “谢谢……你别担心,我每年冬日了都会这般,等开春就能好了。”   只是今年的病痛格外重了些,不过好在遇到了她,他短暂的十六年人生里,多了另一种开怀。   “他不进来吗?”   窗外是寒风飞雪,站在屋檐下的那道挺拔身影却一动不动,似寒松一般。魏少阳温声道:“玉侯他不喜药味,却总是不放心我,每日都会在外面站许久陪着。”   嘉鱼了然的哦了一下,更是好奇了这人,毕竟他似乎早就识得她了。   “他名姓什么?是你的侍卫?”   “姓谢,玉侯便是他的大字,并非侍卫,咳咳……他很早就跟随了义父,极其善战的一人,多年来勋功赫赫,还是一等侯爵,只是幼时伤了面容才会戴着面具,人却是很好的。”话落,魏少阳对玉侯的仰慕敬重也未曾掩下。   “谢玉侯…”嘉鱼喃喃着又将那人看了看,才笑道:“皇叔厉害,连手下的人也这般非凡呢。”   她一动,乌鬓中的白玉钗流苏便细细晃在粉润的耳廓侧,顾盼生辉,明眸善睐,这样只在诗词中的美丽字句,魏少阳终得见,不过她最让人倾心的却并非这些。   “嘉鱼,我养的兰花总是不开,你把它带回去可好?”   作者菌ps:紧跟哥哥脚步,狗太子也立下了flag,搞不好他们想干的事情,小鱼最后都会做到,所以上面小鱼在笑,因为这兔兔是真黑化了,正在思考该怎么干翻骗她欺负她的人~ 皇叔的东西好吃吗   皇叔的东西好吃吗   不知魏少阳何时养的兰花,细长的苗叶浓绿,也不像是开不出花的,嘉鱼未曾养过兰花,摸着长叶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只说会尽量养好的,抱着小花盆出了寝殿去,风吹的狐裘微扬,柔窈的身影慢慢走过宫廊,成了冬日里最美的风景。   可惜那谢玉侯已经不见了身影,嘉鱼本还有话想同他讲,只看着青石地面上雨雪化出的一双鞋印,愈发好奇他为何认识自己了。   “公主,王爷请您过去。”   忽而有宫人奉命来请,嘉鱼凝了凝神,便抱着花盆跟随着过去了,还是那日的宫殿,夔王又坐在落花窗下在饮热茶,金雀炉中沉香丝丝袅袅,熏的一殿温香沁人。   脱去了厚重的狐裘,穿着华美冬裙的少女才坐下,领畔滚边的雪绒毛毛簇的粉腮红润,又饮了夔王推来的茶,玉琢的唇更甚绯丽。   见皇叔在看自己,嘉鱼莫名生了紧张,捧着手中精致的茶盏捏的用力了些。   “皇叔……”   “这茶可好吃?”   嘉鱼还以为他会问与魏少阳相关的事情,细嫩的指抚着茶盏浅浅笑着:“好吃。”   茶淡而香,是嘉鱼不曾饮过的名品,在东宫中一切用度都是顶好,可她喝的最多却不是茶,也辨不出好吃在哪里,幸而夔王没再往下问,只是捻了一块糕点起来。   叫嘉鱼惊诧的是,下一瞬他竟然抬手就将糕点递来了她嘴边。   “这个……”嘉鱼怔着眼本能往后躲了一下,捻着糕点的大手却还在远处,并未收回。   “皇叔的东西,小嘉鱼不喜么?”   萧恪显沉沉笑着,俊美的眉眼间都掺着恣肆的笑,同萧明徵高贵冷漠的威仪不同,他更多是令人胆颤的威严,捻着糕点的中指上戴着一枚宝石戒指,血一般的浓红。   好在嘉鱼日常就习惯了萧明徵那等的怪人,面对这样的皇叔,她还是大胆的张口去咬了他指间的糕点,小小的一口,有碎渣就要落下,她下意识用舌尖去勾,却不小心舔到了皇叔的手指。   “唔~”她忙躲了回来,捂住嘴胡乱的吞咽了几口,也不敢看对面的人,心跳急剧。   这一刻她是想快些离开的。   偏偏,这时嘉鱼面色陡然一变,拿了袖里的绢帕就将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细柳似的眉皱的委屈不行,连夔王将自己的茶盏递给了她,也慌乱的拿起就喝。   “好苦好苦!”   也不知那糕点是什么做的,苦成了这般,连喉咙里都漫着难受的味道,嗜甜如命的嘉鱼第一次被糕点难吃到哭了,红着眼就去瞪笑出声的夔王。   显然是他在捉弄她。   可只见萧恪显捏着她咬过一口的糕点自己吃了个干净,连眉头都未动一下时,嘉鱼又不敢确定了。   “怎么哭了,皇叔的东西不好吃么?”   他拿回了嘉鱼放下的茶盏,新倒了热茶饮却,睥来的目光让嘉鱼一抖,脊间都生了一股凉意,令人发指的苦味还没淡去,又发现用了皇叔的茶盏,周身都不自在起来。   比之萧明徵,这个皇叔更怪了些。   嘉鱼很不诚实的摇头了,因为这么难吃的糕点,她觉得应该带回去给太子哥哥分享一下,毕竟御膳司估计都做不出来这般口味,实在难得。   “好……吃的,皇叔咳咳……我可以带些走吗?”   “自然可以。”萧恪显笑着摩挲指尖,被嘉鱼舔过的那一处,还在隐隐发热,十指连心更连了身,那一点点的热已然转化,沸腾的烫直冲了四肢百骸,回荡着,狰狞着。   嘉鱼实在说不出谢字来,明亮的眼睛侧看去了身旁的小花盆,却错过了皇叔眼中一时的凶意。   “此物少阳倒养了许久,未见开花。”   嘉鱼抬头终于能礼貌的笑了,清声说着:“嗯,他让我养着试试,等开了花给他看。”   “是么。”萧恪显半依在迎枕间,长指撑在了额侧,露出的腕骨间戴了一串佛珠,往下是黑色的大袖,如他一般狂肆的飞龙,不怒自威腾在日月间,鹤眼墨瞳森森凝着坐在近处的小公主,别有意味道:“那小嘉鱼的花,皇叔可能看?”   嘉鱼还来不及分辨哪里怪异,只念着他两次救命之恩,又是皇叔还是少阳的义父,自然是点头了。   “如此,本王便等着早些能瞧见小嘉鱼的花儿了……”   作者菌Ps:总觉得皇叔说话怪色情的,羞~早早更新,希望晚上还能再来一发抠qu*n%23灵六9^二3-9六# 萧明徵的温柔   萧明徵的温柔   在夔王那里待了许久,嘉鱼才抱着兰花回了玉华殿,寻了处温暖的地方将花盆仔细放好,却听宫人说沈少傅早日送了东西来,过去一看便见是一包糖并一只未上锁的锦盒。   嘉鱼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玉簪一对玉珰和一块玉佩,红布上细长的簪身莹润剔透,不再是小鱼的形状,这次雕的是一簇兰花,连耳珰也是绽放的玉兰,精致漂亮的紧,嘉鱼手指微动,拿起的却是那块如意锁的玉佩,极品的玉质润的指尖暖暖。   那夜月下花前的幕幕又浮现了,耳畔都是他低叹的浓浓爱意。   ——嘉鱼,我心悦你,兰卿此生只你一人。   玉佩落回了锦盒连声都轻无了,嘉鱼晃着垂在榻畔的脚,有些失了神,他的心悦,大抵只会同那支被萧明徵摔断的玉簪一样下场了。   夜里萧明徵未来,嘉鱼用过晚膳便独自躺在宫人熏暖的被窝里,起初还睡的极舒服自在,可子夜后却是做了恶梦。   她梦见自己又被萧明瑁拖进了太液池畔的密林中,明明阳光刺目,她却如坠冰窟的冷,他的手指像她最惧怕的蛇一样缠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皇妹、我的小皇妹……”   他声音太近太近,冰凉的气息就在她的脸颊上,一如既往的在欣赏着她要落泪的可怜模样,掐住她的手越来越近,在嘉鱼连呼吸都困难时,他突然扑到了她的眼前,狰狞又怨恨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救我!”   然而下一瞬嘉鱼就沉入了水中,她惊恐至极的挣扎,口鼻间都是冰凉的水在呛入,岸边站着正在笑的萧妙安和萧妙殊,她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因为水中以及有人缠住了她,拉着她渐渐沉下,她看见的依旧是萧明瑁——   “梦魇了?”   虎口被掐的生疼,嘉鱼立时醒了过来,已是子丑交时,窗外风声低啸,殿中熄去了几盏灯台,光线昏沉,坐在榻边的赫然是萧明徵。   恶梦笼罩的阴霾还未消散,嘉鱼下意识的去抱住了身边的人,许是刚刚才从外面来,他身上还有些寒气,冷的嘉鱼抖的更厉害了,一团蜷缩在萧明徵的怀里。   还从未被她如此依赖过,萧明徵心中竟突然生出无尽的满足来,下意识抬手把她抱好,又拎了狐裘过来将她密密团着,一怀的馨香温热连着那惧怕的颤抖,无一不让他享受着这一刻。   “别怕。”   连他都未曾发现这一声,他说的有几多温柔。   微凉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散下的青丝浓长柔软,一下又一下,指腹穿过发丝摩挲着她的后颈,有些生疏的安抚着惊慌无助的她。   萧明徵发现,比起将她弄哭满目惧怕的看他躲他,他更喜欢此刻她这般,一双小手紧紧的缠住了他不肯松开,全身心的都将他当做了唯一的依靠,她的颤抖和低泣,已经软化了他的心。   “别怕,我在。”他未称孤,因为此时的他并不是孤家寡人,他怀里有她。   低下头去轻吻着她的头发,向来冰封的眸都蕴生了眷念,以及更深的偏执,捧起她发白的脸儿,他又去安抚着吻了吻额头和脸颊,难得这一次没有看见她厌恶的抵抗,漂亮的明眸里只滚动着害怕的水光,萧明徵呼吸倏地一窒。   他竟在看见她这样要哭时,自己心中也多了一丝道不明的难受。   “不哭,都只是梦罢了。”   嘉鱼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又将头埋去了他的怀里,闷闷说着:“可是这个梦太可怕了……太子哥哥我害怕……”   她在他怀中动了动,萧明徵只得将她抱起放在腿上,重新用狐裘把她包好,连露出的脚趾也握在掌中放进了一片温热毛绒里,一举一动都是反常的温柔。   “莫多想了。”   他依旧是那般高贵不可侵的威仪,面庞在灯火中美的昳丽,独独抚摸着嘉鱼的手,越发舍不得停下,就着他的安抚,嘉鱼渐渐又有了睡意,粉透的小脸挨着他的胸膛慢慢阖了眼,似乎没那么害怕了,不过眼角还是弱弱的落了一滴泪。   萧明徵俯身去吻了她的眼睛,翘长的眼睫投下一片浅浅阴翳,微微一颤像是蝴蝶在飞,美极的动人。   “睡吧,不会再有恶梦了。”   久久后,怀里的人儿已经熟睡,萧明徵才轻轻将她放回了榻间,替她盖好了锦衾,往她颈间掖被时,睡着的嘉鱼还无意识的在用脸蹭他的手,萧明徵终是笑了笑,俯身亲在了粉润的唇上,须臾才起身去更衣。   却不知在他转身的一瞬,嘉鱼缓缓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   死人并不可怕,可怕的还是他们这些活人。   作者菌ps:我以为昨夜能双更,哈哈高估了自己,泪流 嘉鱼嘉鱼 (更新啦~)   嘉鱼嘉鱼 (更新啦~)   在这个死寂的深深宫廷里,嘉鱼把一切都视作了束缚和厌恶,现在唯独一人让她觉得甚好,那便是魏少阳,明明时刻病弱不知还能活多久的一个人,却像极了春日的太阳,料峭中也未曾自绝还温暖着她。   桌案上的玉瓶里是她新带来的梅花,粉的红的挤成一束,新鲜而艳丽。未凉的汤药就在近旁,袅袅热烟腾起苦涩和着梅香蔓延,阁中空气正暖,敞开的一角窗外,有飞雪还有静伫的谢玉侯。   他总是一袭黑袍站在长廊下,全然不惧寒风,不远不近与他们相邻。   嘉鱼也唤过他几次,可他却似入了神般根本不动,幸而每次等着她走了,他会慢慢跟在身后送她出去,不然她还以为那是尊石雕。   上京的冬日再冷自然也不比西北的寒冽,又有太医们的御方调养,所以魏少阳的状态倒比往日好了许多,苍白隽秀的脸上浮了红晕,在嘉鱼凑的越近时,指着她新写的字又错在了何处。   嘉鱼也不急直细心握笔写着,再努力看字帖,低念着每一句话,思量着魏少阳给的释义。   在猗兰宫时,萧明铖也教她字教她写,可到底是围困之地,他自己都不曾学到多少,也教不了她太多。到东宫了,书籍倒是常能看到,可萧明徵却是不太喜欢她写字,偶尔若是见了,心情好或许会教着她写,可他抱着她还不等写几行,就缠到了别处去。   而魏少阳乃夔王世子,自幼有名师大儒教导,虽身子骨不太行,可君子六艺他每一样都是出众的,甚至连兵法都深通,凡是嘉鱼好奇不懂的,他都会耐心的教,与沈兰卿颇为相似。   这让嘉鱼受益匪浅,一旦找到机会就悄悄来寻他。   大概是最近熟读了三十六计,她将萧明徵都能稳住了,也不似往日那么怕他。   今日萧明瑁出殡,尚未开府而殁,又是贵妃之子,皇帝伤心之余着了礼部大办,还给封了王爵,数百僧人沉念的经声处处可闻。萧明徵身为太子自然不能不去,连皇叔萧恪显亦是去了,倒让嘉鱼多了时间和魏少阳在一起。   “那日……你怎的不问我,为何不让你去唤人来救他?”   嘉鱼还在认真的写着,却不妨轻声问了一句,这么些时日了,魏少阳明明也知道死的人是谁,若是那日他去叫了人,或许萧明瑁也不会死掉,可他被嘉鱼拦下,到现在也不曾问她为什么那样做。   少年的手指净白,常年生病让他的肌理都异于常人,缓磨着化开的墨,青色的血脉隐隐,他又想起了那日嘉鱼脸上瞬间的冷漠和仇视。   “你不喜欢他。”   尽管那是她的皇兄,魏少阳知道她很不喜欢他,那人显然是做过让她厌恶的事情,这样一个人的生与死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嘉鱼,她已经抬起了头,澄澈的目光让他面皮发烫。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他也同很多人一样,并不是那么的善良。   他突然有些怕她会不会也厌恶这样的自己。   嘉鱼却突然笑了,那样的笑是往日不曾有过的动容轻松,她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她用笔端戳了戳自己颊畔的梨涡,忽而说了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   “大皇姐叫妙殊,二皇姐叫妙安,唯独我唤嘉鱼。”   “嘉鱼好听。”魏少阳小声说着,清润的嗓音里都有些紧张。   嘉鱼却摇摇头,这时终有了些少女的顽态:“可我更喜欢妙安的名字。”   “我偏就觉得你名最好,何故去羡慕她人。”   “你当真觉得我名好听么?”   魏少阳立时笃定,涨红了脸开口:“自然,嘉鱼嘉鱼嘉鱼——”   他不知道,这一声声直唤入了嘉鱼的心底,这让她觉得自己也没那么孤独了。   嘉鱼伸手捧住了少年红的发烫的脸,他生的实在好看,呆呆傻傻的愣在她手中,任由嘉鱼开怀的唤着他:“少阳少阳!”   濡亮乌黑的眼中,倒映的满满当当都是她。   心里,亦是。   作者菌ps:抱抱小天使们,终于回来码字了,这半年身体都不太行,意外被邻居猫咬了,左手食指神经断了,几个月了特别疼,然后又是桥甲又是气管炎一直头晕心律失常住院很久,也没心思写东西,现在终于好一些了,让大家久等了,努力连接一下之前的剧情试着继续填坑,谢谢你们还一直等我回来~么么哒!晚上还有一章哈~ 最热的那一处 h (加更)   最热的那一处 h (加更)   魏忻很少见过这样的嘉鱼,她像是在逃不出去的笼中寻到了可依偎的另一只鸟,轻松和喜悦渐渐占据的她空洞充满仇恨又无助的眼睛,她似乎有了寄托,一如他最初见到她时,那样的鲜活绝美。   “公主很开心?”   雪落的未停,殿中的炭鼎置的多,温暖的让嘉鱼只穿了不厚的冬裙,愈发柔窈的身姿半俯在花案上,那里只有一盆她抱回来的不开花的兰。   莹嫩的指细细摩挲着深绿的叶,嘉鱼弯着唇在笑,对魏忻她很少说假话的。   “开心呀,不过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欢喜。”   这般的她让魏忻的嘴角也有了笑意,从她近来固定去一个地方来看,聪明如他大概知道她是在欢喜谁了,小公主那颗被太多人伤过的心,终于有人能弥补了。   只可惜,那人不是他。   “公主若是真的欢喜,就请把这份心尽量藏起来吧。”他尚且会遗憾,若太子一旦知晓了,恐怕只会是雷霆震怒,到时会如何对她都未可知。   嘉鱼握着兰叶的手一顿便蹙了眉,不自然就忆起每每被萧明徵抱在怀中,有闲暇时也有情欲后,更有置身填在她体内时,他都说过一句话,或漫不经心或意味深长。   ——你是孤的。   想起来萧明铖也爱说这四个字,这让她很不喜欢,甚至深深厌恶,她不想是他们任何一人的,也很不能理解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她充满占有。但现在,她忽而有些懂了。   她也想让魏少阳只属于她一人,谁都不能抢。   皇权的味道尚且不知是甜是苦,如今的她却终于尝到了另一种让人愉悦的甘甜。   ……   各色的彩线被嘉鱼摆的齐整,挑了些喜欢的结着络子,翻来覆去搭线极其认真,连萧明徵何时到了她身侧都未曾注意,直到被他抱起,她才惊呼着扭头。   大抵是那一夜她的佯装太成功,这些时间的他越发对她温和起来,往日的清绝高冷都有些不复,反而会浅笑着握着她被丝线勒红的手指轻揉。   “送给孤的?”   嘉鱼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窝在他胸前不动了,正想放下的络子却被他握在了手中,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嘉鱼藏下了眼中的冰冷,懒懒的靠着他不说话。   这样的她倒更像是被他娇养的猫,漂亮、乖顺……让他爱不释手,且深念而愈发不舍。扣裙@珥+三·棱馏~久&珥三>久.馏]   很快手中的络子被丢开了,他的眼睛看的是她的耳朵,粉白的耳垂玲珑,上面却戴着一对小巧玉珰,长指拨了拨却取下一只捻着把玩。   “少傅送的?”   嘉鱼点了点头,从他扔开络子后,整个人又有了几分毫无人味的冷意,这让她微瑟了瑟后背,直看着他将耳珰丢到了地上,连同另一只也未能幸免。   萧明徵这一生做过的事或对或错太多,却从未曾有一件能叫他后悔,只嘉鱼这事,从一开始他便错了,他也第一次生了悔意,最不该的就是让沈兰卿碰她。   萧明铖他尚且已经算计在心中,迟早有一日要杀,而沈兰卿,却是不能杀。   “往后你不会再见到他。”   嘉鱼被他端在怀里,几缕颜色各异的上佳彩线被他用来缠住了她的双腕,这次倒是没有绑在后面,且由着她动。诱着嘉鱼唤了他一声太子哥哥后,插在她口中的手指才彻底拿了出来,晶莹的口液被他含去,嫣嫩微张的唇才被吮了起来。   只是这样吻着她,那入骨销魂的美味都能教他迷醉了。   他知道,是再离不得她了,他的皇妹,他的嘉鱼。   他的,是他的。   狂躁的独占欲让他却愈发温柔,唇舌间极有技巧的轻吸慢磨,直听到怀里的小公主在动了情的喘吟,揉在她胸前的手指才慢慢探入了衣襟去。   迷离中一层一层毫不知觉落下的衣物让嘉鱼纤美的女儿身渐现,她也不知萧明徵是怎么了,一改往日的强迫狠厉,耐心又色情的挑弄着她,那张比她还美几分的脸也浮了红意,与她紧紧贴在一起,长指从锁骨摩挲到了她的颈畔,柔柔的痒格外刺激。   再是厌恶他,她也抗拒不了这样的情乱。   “舒服吗?”   垂在他腿畔的两条细腿在颤,未褪的裙衫下,他的手指拨弄的花儿,湿热粘腻一一为他而动,香靡浮动,她也扭在了他怀中,萧明徵却似并不满意只如此,亲着她湿润的唇,沉声诱惑着:“还有更舒服的。”   嘉鱼努力的闭着眼,被他放在了宽大的交椅上,离了他温暖的怀抱,身后便是更软的锦绣迎枕,双腿被架在了扶臂上,她尚且不知他要做什么,便悄悄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一贯高贵冷绝的太子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抬手掀起了她的长裙,如玉的长指比裙衫还柔,一下下抚慰着她颤抖的腿心。   然后……   他低头轻轻吻向了她最热的那一处。   作者菌ps:好开心,收到好多留言,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关心,所以要吃肉肉吗?? 都进去了 H   都进去了 H   嘉鱼无措的惊呼出声,架在两侧的腿儿一瞬缩的发紧,很快暖玉般的肌肤抖在扶臂上磨的一片绯红,偏他的舌尖正勾动在阴唇花瓣上,鲜嫩的缝隙一点点被舔开,微炙的气息扑满了最她隐秘的地方,带来了极其诡异的刺激。   “啊~不——”   她湿了,自体内流溢的情液粘腻,极快湿濡着被他含吻的地方,那感觉羞耻又教她无法控制,想要夹紧双腿,可却同僵住了一般只能岌岌颤抖,由着他慢慢用舌头从会阴处滑过小阴唇再到阴蒂,才一下酥麻的酸意就直冲嘉鱼的心脏,狂跳间她只觉头晕目眩的厉害,唯一知道的,便是畅爽。   小小的肉蒂被萧明徵勾的殷红发硬,稍退开些许,就能看见颤栗的花肉已湿的在汩汩水漫,她是喜欢如此的,他便更俯身去,在一阵尖叫中,将舌头抵入了含苞待放的蜜洞中。   一下下疯狂又温柔的进出,一股股少女的甜腻兰香,靡乱又牵动神魂。   嘉鱼已经哭着在不停唤他了,被捆住的双手好久才抓在了椅畔,如同溺水时抓住了浮木,她能清楚感觉到一切,唇舌吻抵的深处似乎让他极度痴迷。   “太子哥哥~啊啊!”   不同阳物那般炙硬霸道,旋入肉中的舌头灵活极了,在娇嫩紧缩的肉壁上挑逗着她最敏感的点,一深一浅间,或快或慢的搅出了羞人水声来。   深进时食指再揉按着她的小阴蒂,夹挤的穴肉便愈发淫莹,可明明已经紧窒如斯了,淌在舌间的蜜水却是越来越多,他开始大口的含吃,高挺的鼻间都尽是暖暖水腻。   “很甜的,喜欢孤如此吗?”   哪怕是跪在她身下,他依旧是那般清绝出尘,只冷玉似的面庞上多了情欲的红,薄艳的唇边都是她的水,他退的不远,说话时还轻轻的往她穴口吹着气儿,凉凉的痒让嘉鱼直摇头。   这感觉过分可怖,周身的汗毛都刺激的立了起来,他的手指还在粘腻的水液中揉夹着她的肉蒂,缓不下去的酸麻让她哭的愈发厉害,浸湿的额前汗水和着泪,湿了她桃绯的脸,急喘时且能感受着热液湿往了臀下,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整个儿被架在交椅上瑟瑟发抖着。   但不可否认,她很舒服。   敞开的裙下是被他吻到绽放的花穴,艳丽而娇淫,没了舌头的抵入,情液流的放肆而快活,萧明徵松了手反去将她的小屁股托了托,让嘉鱼往下一沉,架在扶臂上的腿儿便踩在了他的肩上。   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亦不是她血缘阻隔的皇兄了,仅是个爱她的男人,做着取悦她的情事。   “低头看看,你这处生的多美,往日插入时只觉嫩的出水,今日吃过了才知真是比花还嫩,这处将将夹住我的舌头,倒像是被你又含又咬了,可惜力气太小了,那里面我都进去了。”   “记住,只有我才能如此,对不对?”   抬高的玉门在光亮下是那般的红艳夺目,他越是说着,她便羞的越是有感觉,心间鼓动的震颤着,便眼睁睁看着他张口含住了整个花唇,嘉鱼甚至清楚的看着他是怎么用牙齿轻咬肉瓣的,怎么用红色的舌头点在小阴蒂上。   “唔呜……”   舌尖钻入了穴口,缓缓的往里插入着,那双往日让她害怕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目光明明很是温柔却又扭曲的让她忍不住痉挛。   忽而他开始大动干戈,瞬间潮涌的极乐在随着他而狂动,这样的口交实在新鲜又刺激狠了,嘉鱼一个劲儿的尖叫回荡在偌大的暖殿中,那般无依又诱人,让吃着她的萧明徵更甚变化多端起来。   “停下!停下!!”   双脚堪堪踩在他的肩上,却又根本找不到重心,所有的感觉都在腿心最湿最热的地方被他占据,舌头越旋越深,转瞬又大口的在吸嘬着肉口,嘉鱼的魂儿都被他吸了去。   再是忍不住了,耳畔重重嗡鸣,额前一片混沌,唯有身下喷泄的感觉是如此的爽。   “啊——”   偏偏哪怕到了此刻,他也没放过她,直捧高了湿透的小屁股,在她迷乱的水眸注视下,贪婪的吸饮着她释放的一切。   喘息声、吸吮声、以及少女颤栗的低泣声在交织,兰香淫靡,满室炙热。   捆住的双手缓缓从椅间落下,嘉鱼软在了萧明徵的掌上,直到被他抱去了地毯上,手腕无力的落在椅中锦垫上,满手的湿腻怪异,抱着她的人才吻了吻她粉透汗湿的面颊,沉声说到。   “都是嘉鱼的水儿,又滑又香。”   衣物半褪间,盛放在华裙中的少女身姿被情欲染遍了冰肌玉骨,再没了抵抗,乖乖的伏在他的胯下,甚至开始迎合着他的冲撞,娇音潺潺,水声大作,皆是美不胜收的蛊惑。   而他的魂,也被她吸走了。   作者菌ps:等皇叔吃肉时,估计就很重口了 你可还恨   你可还恨   这一场情事,萧明徵温柔的让嘉鱼如同做梦一般,前所未有的尝到了不一样的欢愉,湿透的身子软软依在萧明徵的怀里,每一寸骨头都被他抚酥了般,他显然也爱极了这样的萧嘉鱼,轻缓的吻着她的额,替她仔细清洗着,长指点过殷红的吻痕,她便在他胸前微颤。   “孤听到嘉鱼的心跳了。”   跳的太快,和他的一致。   午后的冬雪随了寒风渐多,暖阁中温热的汤池里,两人便是许久都未出来,情欲的滋味再度被细细品尝……   翌日,萧明徵带了嘉鱼出东宫,也不传辇,只牵着她的手走在无人的宫道雪地上,这般亲密人前的事情是往日他绝不会做的,起初嘉鱼还有些惊怕,总是想起秋日芍药花亭的蹂躏,还挣着手不愿意给他,可到底是拗不过。   “乖些,只是同你出来走走。”   尽管他一直只想将她囚禁在东宫里,可雪晴梅开的时日里也不免想带着她出来,在更公开的场合与她在一起,哪怕只是这样行在雪中,也别有一番欢意。   他并不是多言之人,嘉鱼也不爱与他说话,两人就如此静静的走着,直到一处梅树下,他才松开了她的手,从魏忻手中接了花剪过来,挑了花簇最多的一枝剪下。   嘉鱼抬头看去,红花白雪的天地间,披着银色狐裘的他颀长身形玉立雍雅,唯一艳丽夺目的红梅,也没敌过他额前的朱砂昳美。   愣怔间,萧明徵已将梅枝放到了嘉鱼的手中,温凉的手指点了点她发间的雪花,沾走了一滴水珠。又极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你喜欢梅花,为何总不见你带回殿中来。”   嘉鱼倏地握紧了手,前些时日她总是去见魏少阳,每次都要带一捧梅花去给他的,所以他这样问,又是何意?   萧明徵没等到嘉鱼的回答,积着寒霜的目光淡淡看向了不远处,一袭鹤氅走近的萧明铖。   “皇兄。”   自萧明瑁残后,皇帝只能用萧明铖来与太子抗争了,比之萧明瑁那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个冷宫长大的三皇子却格外不一般,做事自有一番狠绝,收拢朝臣也是得心应手,萧明瑁一死,萧明铖这一把刀让皇帝用的更是锋利起来。   萧明铖先是行了一礼,才看向了嘉鱼,幸而今日不太冷,裹在雪白狐绒中的小公主桃颊娇艳,她又美了,也长高了不少,眉目间都是动人的纯媚。可惜再不会笑着投向他怀里,撒娇的要他抱了。   “赵普一案如今已缉一百五十六人在刑,此等卖官鬻爵,欺压百姓,圈地霸奴之罪人,不知皇兄觉得该如何处置?”   未落马之前,赵普是掌吏部的一部尚书,亦是太子一党的老臣,萧明铖仅仅是用了两个月便将人扳倒了,扣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继而接掌吏部,手段确实不太一般,只可惜他年纪太轻心思又太狠,剑锋所向都是太子,夺位之心已是路人皆知,这一役在朝野掀起的腥风不小,为他招来的祸患也不会少。   萧明徵倒是神情淡漠,冷冷说道:“杀了便是。”   “皇兄倒是舍得,亏那赵大人还在廷狱里惨叫是太子的人呢。”   千足虫不过断了一足,能被萧明铖用计打倒的人,萧明徵也失了再用之心,根本不为所动:“无用之人,留着只会更无用。”   嘉鱼明显察觉哥哥的目光还在她身上,特别是看着手中的梅花时,眼神里都是阴冷的幽暗,她指间一松,梅枝就落在了雪中,还是萧明徵弯腰去捡起,细心的拂去了花中雪水又递给了她。   末了,他就再度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转身离开。   “小鱼……”   没忍住回过头去,嘉鱼看着孤单站在雪地里的萧明铖,片片雪花压的他垂下了肩,只深深的看着她,无力又哀伤极了,将要因为她的回首而欣喜,嘉鱼却已经转身毫无留恋随着太子走远了。   梅间华亭中,萧明徵亲手煮着汤茶,此处颇是静谧,嘉鱼就在他身侧的软塌上半窝在厚实的短衾里,雪落下的声音悄然,待他将第一盏茶递到了嘉鱼的手中时,温热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顶。   “见到他,是何感觉?”   茶汤入喉立刻又暖和几分,嘉鱼额前都生了细汗,吐了吐被微微烫到的舌头,回道:“无甚感觉。”   “是么?你倒是舍得了。”净白如玉的长指忽而点了点她的额心,话语中都多了一些宠溺和戏谑。   对哥哥,嘉鱼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能舍得了。   大抵是现在能让她心疼难受的人,只有一个,不是萧明铖也更不是萧明徵,因为他们都不配!   “那孤呢?你可还恨?” 给嘉鱼吃的H#文*追;新裙七^一_龄=伍<吧"吧-五'九(零>   给嘉鱼吃的   嘉鱼觉得这时说谎不太好,对上萧明徵的目光,直白的回答:“自然是恨的。”   那一刻她看到他竟然也有了失落,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夹杂,她忽而后怕起来,如他这般不正常的疯人,估计又要惩罚她一番了,却不想萧明徵只是将她整个抱住,揽的紧紧,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一下又一下的像是在安抚。   “再给孤一些时日吧。”   嘉鱼却没告诉他,便是给他一生的时间,她对他的恨也不会消散的。   待到除夕宫宴时,嘉鱼再没见到过萧明铖和沈兰卿,前者据闻如今正是风光无限,后者则是病了,身为太子少傅连东宫都已不再踏足,到底是什么病,也没人说得清。   昨日送来的新制华裙,待清晨时,由着萧明徵一件件亲手给嘉鱼换上,明明身为太子今日又是宫宴,该是最忙的一日,他偏偏就是不急,连她发间的花钗都得选了一套给她戴上,看着镜中白绒绒发簪上窝在花枝里的小兔子,嘉鱼知道他又是旧日癖好未改。   “为何总是小兔子?”她疑惑的问他。   “因为像你。”   彼时他也更了冕服,重重玄衣之下身形愈显高大威仪,最是昳美的眉间总是不化的清冷,宫人们无敢直视,嘉鱼倒是绕着他走了一圈,被他一伸手真像擒兔子一样抓到了怀里。   “哪里像了?”   她抬起头看他时颊畔桃粉,眸光流转,一双美目瞪的大大,他却抬手这在了她额下,让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只听他在耳边淡笑道:“哭的时候就像了。”   嘉鱼哼了一声去拽他的手,长睫急急的扫在他的掌心中,想往后逃又被他抱紧着腰,好不容易等他松开手,却是反握着她的手放到了下面去,她立刻就不动了。   “现在更像。”他如常的吻了吻她的脸颊,显然是爱极了她这样。   等嘉鱼重见光明后,他已经出了内殿去,留下她一人站在殿中怔怔摸着自己的手,也是不太明白,只是这样简单的说几句话,为何他就硬成了那样?   宫宴嘉鱼是不能去参加的,中午用过膳便窝在软榻上睡觉,再醒来已经快酉时了,偌大内寝空荡荡的,萧明徵说会早些回来,自然是不可能,将几样爱吃的点心装在了荷包里,她就同往日一样出东宫去了。   前些时日魏少阳说过他不会去参加宫宴,她若是能出去,可以去找他。   夔王身份特殊,住的地方也不一般,好在嘉鱼习惯了那远路,慢慢避开人走了许久才到,果见魏少阳寝殿掌了灯,她蹑手蹑脚的到了窗下,抬手轻敲了敲。   又等了好一会儿,紧闭的窗才打开,满室暖热随着少年清瘦的身形涌出。   “少阳!”   嘉鱼忽然站了起来趴在窗柩上,清澈的目光看着他,魏少阳足是愣了一下,呼吸都滞了滞,但是很快便难掩欢喜,连带着心神都随她乱了。   “冷不冷?快进来。”   他也顾不得了,伸手去掸了掸她氅帽上的细雪,声音也变得温软起来,簇在狐绒中的少女更加美丽,这是他孤寂中朝思暮想的人,她不过是笑着在看他,他已经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了。   “才不冷的,走的路远,虽然累了些但是暖暖的。”嘉鱼也不急着进去,和他隔窗相近,看着他为她焦急为她心疼,这感觉说不出的甜。   魏少阳却深怕她着凉,嘉鱼没法子便叫他往后退退,竟是往上爬来翻到窗台,殿中的明光落在了她的脸上,许是难得这般自由自在,眉眼间都是绚丽动人的笑。   “小心些。”   他不免被她感染,也笑了起来,本就隽秀清雅的容貌也更好看了,等嘉鱼握住了他的手臂,才小心翼翼的把她往下扶,有一瞬间她的长发落在了他的肩头、手背上,他闻到了如蜜的兰香。   嘉鱼总算是站稳在了他的寝殿里,解了厚重的大氅扔开,看着魏少阳就说道:“扶我很累吗?你脸红成这样了……”   她抿着粉唇笑的有些坏,魏少阳只觉心跳加速,悸动、羞涩、喜爱都在她的面前无所遁形。到底是不愿枉费了这得来不易的相处时间,他很快就稳住了心神,牵着嘉鱼的手往最温暖的地方去。   “等我。”   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忙碌去了,嘉鱼就坐在软榻上晃着酸软的脚,临近的书案上,白玉瓶里的梅花已经在落瓣了,她捻了一片在指尖,轻轻一吹。   待魏少阳过来时,手里拿了不少东西,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匣子。   “来,给嘉鱼吃的。”   作者菌ps:这网站越来越难爬上来了,先吃点甜甜的~ 甜甜的吻   甜甜的吻   多是糖块零嘴,嘉鱼捻了吃着再看魏少阳打开那个螺钿花鸟的匣子,里面唯静放着一物,他轻轻取了出来,是一只胭脂红的玉镯,透在明光下红的艳丽华美。   “你要送给我?”   见魏少阳在看自己的手,嘉鱼就笑了笑,从毛茸茸的袖口里伸出来,少年削瘦修长的手指便抬握着她的手心,缓缓将手镯为她戴上,胭脂红玉落在纤细皓腕上,却衬的肌肤愈发如雪了。   “很美……这镯子是我母亲留下的,今日除夕,给嘉鱼做礼物咳咳……”喉间生痒,他没忍住咳了起来,心思却很坦荡。   嘉鱼凝了凝神看着手腕,难怪那镯子大了些,原来是他母亲旧物,显然意义不凡,她伸手替他拍了拍后背,道:“我会收好的,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她有些羞涩的咬住了唇,想了想然后抬手捧过了魏少阳的脸,温郁的光亮下,少年清隽秀致的眉,含情紧张的目,都让她心动极了,掌心间的温度逐渐升腾,她主动顷身抬唇而去。   柔软缠触,一个在初尝,一个还在惊怔,等他回过神时,口中便盛满了无以言语的甜嫩,连着那半粒未吃完的糖块,带着花香从她的舌尖落到了他的口中,轻妙的小舌带着水腻勾动,一种更甚奇妙的感觉冲激着魏少阳的心头,像是在孤舟飘扬濒死已久的人忽然获得了新生。   甜的幸福……   十七岁这年的除夕夜,魏少阳抱住十五岁的嘉鱼,得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吻,手中是她的细腰,口中是她的甜软,连骨子里都染了她给的欢愉,那是懵懂的爱在蔓延,两厢情悦的极致。   “他们都说西地幽僻,实则不然,西地天高地阔,虽没有上京的锦绣繁华,但那里有望不到边际的草海和开不败的金莲花,春时可以趁风放纸鸢,秋日也能纵马追野兔。”   “自幼我身体不行,这些都想做却不曾做过,往后我会养好身体,然后……跟嘉鱼一起去,好吗?”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睛里青涩的温柔都充满了小心翼翼,嘉鱼则是笑的开心,依在他怀中可算露了几分独属这个年纪的放肆笑意,正巧窗外有烟火在空中绽放,她忙拉着他一起过去趴在窗台上,月色中闪烁的烟花多彩,寒冽的空气都变的有了春天的温暖。   “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握紧了手,十指相扣,暖暖的热度一点一点的渗入心头。   这时,他们都以为哪怕再难也总会在一起的,这念头如同口中交绵的甜,入了魂儿萦绕不去,目光也早已随着烟火升空,即将逃离这深深的囚笼。   可惜烟花再美也只是片刻,很快夜空又再次沉寂,凉风夹杂着细雪簌簌而过,趴在窗台上的二人却舍不得离开半步,直到院中的山石旁忽而走出一道人影来,他们才惊的分离。   “咳咳……义父。”   阴翳中踏着月色沉步踱来的确实是夔王萧恪显,高大的身形披着墨色的暗华毛氅,威严的感觉直比寒风还肃杀几分,偏偏他又在笑,笑的很是温柔。   嘉鱼在魏少阳身后悄悄侧头看,总觉得有些怕,直到萧恪显站在几步外,窗内的暖光映落在他的袍角,缂丝的螭龙威武盘旋,若隐若现。   “皇叔。”   “这么冷的天,少阳不得在窗边太久,可知?”他在随意打量两人,青涩病态的义子和绝美夺目的侄女,他们年龄相近,互相爱慕,在这深宫之中倒是难以得见的真挚。   可真是难得呢。   “是,谢义父关怀,宫宴已经结束了吗?义父怎回的这么早。”   魏少阳或许不曾注意到,嘉鱼却已觉不太对,被皇叔的目光掠过时,她又在隐隐发颤,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皇叔,可那人却再没多看她一眼,只温和的同魏少阳说着话,父子关系并不算亲近,也不算生疏。   好在,夔王很快就离去了。   已经是很晚的时间,嘉鱼该回东宫了,魏少阳便要亲自送她回去,嘉鱼却怕他冻着再加重了病,两人在院中说了好一会儿,嘉鱼直接抢过了灯笼来。   “放心吧,这路我熟着呢,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我过几日再来。”   说罢,还垫着脚去亲了他苍白的脸颊,直到微红她才笑着将怀里温热的络子塞在他手中,转身就走,许久后回头去看,那少年还呆呆的站在院中目送着她舍不得回去。   她笑的更开心了,还朝他挥了挥手。   才出了北宫,远处就是灯火通明重重宫殿,嘉鱼走快了几步,却不想突然站出个人来,差些撞了满怀。   “啊——”   作者菌ps:捂脸,前两天去医院复查了,抽过血后手臂疼,就又偷懒了,对不起~总觉得这文是不是有点写崩了?? 她想好好活着   她想好好活着   “你吓到我了。”   嘉鱼提握着手中的灯柄,抬头看着站在身边的谢玉侯,他不曾带灯,只负着手,有些骇人的面具下冷僵的唇没多少血色,却是有了笑的弧度,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肩头上的裘衣都落了不少的雪。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冷戾的声音比这夜晚还寒,真像极了石雕化的人,嘉鱼点了点头,往日他也多是跟在她身后送她的,将灯移到两人中间来些,走了几步还忍不住看看这个最怪的人。   她曾问过魏少阳,这人为何会戴着面具,据说是因为面容有恶伤。   “你以前何时认得我?”   这次谢玉侯倒不跟在她后面了,大步走在她身侧还提过了稍重的宫灯去,光亮上晃,微暗的阴影中更甚将少女娇嫩的面颊映的雪白,她有些瘦,身量小小的只在他肩下,厚重的冬衣裹的她行走颇难,热烟袅袅从丹唇散出,很快消在了寒风中,只余下那唇愈发嫣红。   他将自己的手臂伸了过去,目光冷冷的看着深长的宫廊,道:“我见你时,你还很小。”   正是几个矮阶,嘉鱼走的累便抓住了他的手臂,细一想她十年都长在冷宫似的猗兰宫里,谢玉侯若是见过她,那只能是她四岁前的事情了。   “那你见过我母妃吗?”   握在他臂间的纤白手指抓的紧了些,稍稍侧首,就能看清她眼中的好奇。   “见过,你长的很像她。”他还在看她,小小的脸上忽而有了笑意,可最美的那双眼睛里却没有,空洞洞的只有漉漉水光,他紧握着乌木灯柄,目光随着走不到尽头的长廊而多了无尽杀意。   两人再没说过话,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大半的寒冷,抬着的手臂也不曾放下,为她撑着手,为她照明了前路。   “嘉鱼是喜欢少阳吗?”   东宫将近时谢玉侯才问了这话,嘉鱼虽觉得他冷怪了些,却总有些奇异的亲近感,便点了点头,不觉羞涩的坦然说道:“喜欢的,很喜欢,他和别人都不一样。”   握到发热的灯柄又回到了她的手中,谢玉侯看着那独属储君的高高宫殿,华灯中是那般恢弘……   “别人?是那些欺辱你的人么,嘉鱼可有想过如何对付他们?”   “想过,最恨的时候我只想杀了他们,但是现在……”   在猗兰宫苟且偷生似的活了十年,她已经够苦了,千般万般的忍耐。可是到头来,等来的不是父皇开恩做个和皇姐们一样的公主,而是被最爱的哥哥将她送给了太子。H"文追?新裙%⑦1龄"伍八八五九零   她恨萧明铖,带着她初尝情事,口口声声说要与她做夫妻,却为了权利把她抛弃了。   她更恨萧明徵,不过是因为厌恶她,就端着她的腿让另一个男人撞入,逼着她走入了地狱,叫她活在了噩梦中。   还有萧妙安、沈兰卿、乃至她的父皇……这偌大的宫中生满了恶人,是他们让她知道了什么是羞耻、无助、愤怒、痛恨、伤心、恐惧。   “我想和少阳离开这里。”   最恨的时候,她曾充满仇恨的想杀光这些人,似乎只有他们都死掉了,才能让她一身的伤痛愈合。最绝望的时候,她也曾想过沉入水中,了结她本就短暂无趣的一生罢了。   但是现在,她喜欢上了一个人,她想好好活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和他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了,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放弃。   寒风中少女软绵的声音带着渴望和期盼,她甚至笑着看向谢玉侯说道:“我要和少阳一起去西地,我们已经约定好了。”   石雕似的谢玉侯终于软化了,他抬手替她戴好了氅帽,她盈盈弯眸道谢的样子让他也有了笑意,只觉这才是她最好看的时候,往后许久也未曾忘记今晚的她。   “离开也好,若有需要可寻我……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嘉鱼一愣,这是魏忻之后,第二个这样对她说的人了,她却并不怀疑他的意图,甚至很是信任。在谢玉侯转身离开时,她解了腰间还剩下些许糕点的锦囊给他。   “你没用晚膳吧,这些给你。”   再一次看她消失在宫门内,谢玉侯冷僵的面上都蔓延了笑,也不知她是如何断定他没用晚膳的,不过也确实被她说对了,他没去宫宴,他就在那里等着她来,送着她回。   “快十一年了,她终于长大了。”掌心里是她给的锦囊,抬起头,沉寂的夜空只有少许的星,他恍然又看到了那个人……   作者菌ps:可怜的小鱼~讲真,这文挺悲的,哪怕最后小鱼做了皇帝,也不会多开心,然后马上要开虐了,宝贝们挺住哈 别掐它   别掐它   看着坐在殿中的萧明徵,嘉鱼就知道自己回来晚了,白日里威严的朝服换做了便装,银白色的龙纹深衣被他穿的一如既往雍容雅致,那双最是好看的手,却正捻着她精心养出的兰花小苞。   嘉鱼本就惶突的心跳的更快了,方才还犹豫不敢过去,这下就急着跑去了。   “别掐它!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太子哥哥……”   这盆兰花魏少阳不曾养出花来,嘉鱼便用尽了心思,好几次都去了御园问匠人们,再回来自己慢慢摸索着养,如今终于见着花苞出来,她惊喜之余都还忍着未告诉魏少阳,只想等开花那日捧给他看。   若是被这样掐没了……   眼看嘉鱼都快哭了,乌亮的眼儿巴巴哀求着,萧明徵则漫不经心的用指尖点了点小花苞,这感觉比决定旁人生杀大权还要教他喜欢。   看他还淡漠着神情不收手,嘉鱼生怕他会把花苞给戳坏了,忍无可忍就去握住了他的手。   “会坏掉的。”   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她好像瞧见他在笑?   可不等嘉鱼多看就被萧明徵揽入了怀中,纤窈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正巧她衣襟袖畔都滚着白绒绒的边,和她发间花簪上的玉兔像极了,修长的手指摩挲在她温热的耳后,点花苞似的点了点她。   “那花也像你,孤是舍不得掐了。”   与她一样的娇弱含苞,不同于兰花难开,她却是可以日日夜夜为他而盛放。   嘉鱼背脊僵直,满心不喜欢这样与他亲近,偏偏他的手指正往后襟里探,痒的她忍不住瑟缩,一侧首又蹭到了他那张玉润俊丽的脸,这次她是真看见他在笑了。   “嘉鱼……”他将她抱在腿上,拥入怀里,细细的耳鬓厮磨着。   肌肤相亲最是直接感触,他满足于这样的亲密,像大虎磨着小猫,一下又一下。嘉鱼却是厌恶的很,几次想躲开,却被他用手指按住了侧脸,不得不与他越贴越热,连带着还被他操控着扭过头去,粉嫣的唇被他细吻着,并不深入,只用薄唇去轻碰她的软嫩,昳美的唇角笑意冲去了冷漠。   “孤等你许久,往后不可再迟归了。”   嘉鱼被他亲的气息不匀,十指抓紧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意料不到的错愕,以他往日的性子,应该禁止她再出东宫才对。   萧明徵甚喜欢她蹬着眼睛的可爱样,虽然总是想将她关起来,可现在是越来越舍不得了,“你乖些,想去哪里便随意去,只是不可再晚归。”   闷闷的嗯了一声,嘉鱼就垂着眸乖乖缩他怀中了,这样也好,倒方便了她去见魏少阳,再过些时日离开了这里,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与他在一起时,她总是话很少,萧明徵也习惯了如此相处,抱着这一团温香软玉,在这个特殊的节夜里,空冷的心都暖满了,往日他尚会抗拒这样的心动,想折辱她甚至杀了她,现在不了。   他要留着她,养着她,一生一世都和她在一起。   “快要子时了,嘉鱼新岁好。”   一个微凉的吻,轻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多喜乐,长安宁,岁岁无忧,朝朝欢胜。”   殿中暖意融融,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边与她的左手十指相缠,这一生他还是第一次在除夕许愿。须臾察觉她手指在颤,他只得松开改为了包握,衣物簌簌摩擦,不经意时倒看见她白日还空荡荡的雪腕上多了一抹红玉。   他没有问这是何时戴的手镯,也没问她为何在他怀中发抖,就这般抱着她,让她抗拒不能,逃脱不得。   被他抱着的人却紧紧闭住眼睛,满殿的龙涎香郁,唯有他身上多了冬冷香,明明很是高雅的味道却让她突然想吐。嘉鱼太清楚了,只要有他在,她是永远都不会喜乐安宁的。   离开这里,她要快些离开! 喂你吃饱吧   喂你吃饱吧   最近几日萧明徵与以往大有不同,年关皇帝封印之后就不再上大朝,他有更多时间与嘉鱼相处,有时是亲手给她换上漂亮的宫裙作画,虽然画的依旧是兔子;有时是抱着她教着一笔一划的写字,虽然多是他的名字;甚至还有时会带她出游,一日又一日,他似乎将好不易学会的温柔全都给了她。   嘉鱼却更加沉默了,因为无论他做什么,真正的他永远才是最可怕的。   昨夜欢缠太过,近午时了嘉鱼还在睡着,倒是萧明徵起了极早,更衣后还抱着晕乎乎的她给喂了些三珍粥喝。他这人面冷心更冷,很不擅哄人,喂粥时却低声说了好些话,嘉鱼许多是没听清,不过总觉得这一刻的他与以前的萧明铖像极了。   “孤要去文极殿,晚些才回,你乖乖睡吧。”   文极殿是太子属府,东宫内外事务大小属臣都在那里。如此嘉鱼才又安稳睡回了馨香温热的床衾中,只是这一睡也并未长久,也不知何时手臂露在了外面,微微的凉意在男人修长手指的摩挲间更冷了。   嘉鱼惺忪睁眼还有些迷茫,少倾才看清坐在床畔的是萧明徵,她下意识看向外面,依旧是白日。   “好冷……”   她软软无力的呢喃了一声,试着抽回手却被他轻捏住,明明也没怎么用力她就是动不了,眼看他勾住了她手腕上的红玉镯,嘉鱼的睡意立刻全去,方才还水雾迷蒙的美目此时甚至有了戒备。   “这藕节镯倒是好看。”   嘉鱼不太知晓男人的占有欲会有多疯狂,但是依然能从许久不见沈兰卿中窥见一二,魏忻也曾说过要她藏好的,把她那些喜欢魏少阳的心思都藏好才行。   躺在锦绣中的她有些呆愣,昨夜才被欢爱浸养的容颜美的几多魅人心,纯稚与妩媚,妍丽与出尘都为她展现到极致,这样的人就不能放出去,应该用最华美的笼子把她锁起来,再关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   如此,她就不会再去看别人,也不会再离开。   萧明徵清冷的目光恢复往常那样的无情,只是看着玉镯时多了些波澜,这东西被她戴在左腕,那里是直触心脉的地方,这些时日他甚至还觉得这红玉配雪腕,被她戴的极有美感。   如今看来,这玉镯再美,也不及赤金的锁链,锁住她的双手和双脚,或许再嵌些红宝石也会更好看。   “好一个佳偶天成。”这可不就是藕节镯的寓意么,他竟一直未知。   他神情淡淡笑着,在嘉鱼欲起身时按下了她的肩头,轻而暖的锦衾下滑,雪嫩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他的吻痕。自此嘉鱼彻底知道不妙,萧明徵一贯凉薄冷性不易动怒的,这会儿虽然在笑,但是戾气已经扭曲了温柔。   “唔!”娇秀的肩被他按的生疼,嘉鱼推开他想躲。   却不防备的被他掀去了遮盖物,昨夜里激情过后,是他给她清理换了寝裙。骤然一冷,嘉鱼逃开的念头更急,也不知道萧明徵晓得了什么,但是眼下决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跑的快,他抓的却更快。   环着她的腰就将人按回了枕间去,粉白相和的裙纱太单薄,他压下来时,腰间的玉组就硌的嘉鱼吃疼,这会儿再不敢慌了,她趴着不动示弱的说着。   “太子哥哥……我饿了,去用膳好不好?”   萧明徵突然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几乎是从鼻翼里发出的冷笑,从来都觉得不过是个会挠人的小兔子,却没想到小心思多了很,还学会了怎么和他虚与委蛇了。   “方才不是说冷么?别急,很快就不会冷了。”他将她颤抖的身子又压下去几分,闻着满是她的香甜兰馥,这一段时日来的欢喜、期望、宠溺、温柔都渐渐的成了愤怒,这是他许多年都不曾尝到过的滋味。   哪怕她以前喜爱的是萧明铖,甚至还与沈兰卿也做过,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有这样的出离愤怒,因为那两人都不在她的心里。   可现在,他动了心,她却把心给了另外一个男子……   “乖孩子,既然饿了,那就喂你吃饱吧。”   “不!不要!”   他已经好些时日没这样强制过了,薄纱似的下裙直接被撩起,扯开了两条腿儿被按跪在了柔软的锦衾上,玉一般嫩润的肌肤被他摸的瑟瑟发抖,指尖揉画着嫣红微肿的花唇时,并不粗鲁的动作甚至有点温柔,刮的嘉鱼忍不住嘤咛。   下意识的扭着臀儿想躲,却被他随手扇了一巴掌在右臀上,翘嫩的肉儿在晃,疼痛刺激时,漂亮的手指也随之塞入了她的体内。   “啊——”   他很少会这样打她的,嘉鱼哭着去看他,好不可怜的样儿里还是有些藏不住的厌恶,这些日子她也没少这样示弱,他正是爱在心头的时候,当然会温柔以待。   但是现在嘛……   作者菌ps:狗太子黑化要不做人了~摊手,盒饭警告一次~ 深插的姿势HHH (加更~黑化重口肉慎入)   深插的姿势HHH (加更~黑化重口肉慎入)   深入的指腹像是在探索着什么,指尖顶开嫩肉,弯曲间就勾的膣肉紧缩,加之那一巴掌打的重,疼意让嘉鱼也不禁收紧了身子,饶是如此,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道,细窄娇媚的花蕊被按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内旋搅,几个时辰前才受过激烈情爱的地方,更是经不起这样的弄法了。   温腻的水儿在手指深进的地方分泌,他刮搜着,手指一出一进就曳的汁水潺出。眼看指腹湿亮,两片微肿夹紧的柔唇也随之濡了水光,犹若秋日生露的花瓣极美极艳。   “呜!”嘉鱼被他一手按在了后颈上起不来,双手只能紧紧抓着绣枕,熟悉的快慰被他的手指刺激的越来越浓,很快她又有了流水的感觉,湿热热的液体顺去了腿间,比昨夜还多。   这曾经被亲兄长捣开的稚嫩身子,历经了三个男人,如今是愈发敏感了,很多时候她明明是恶心透了这样的入弄,可也敌不过身体的本能。   偏偏萧明徵还有意为之的挑逗着,手指仔细摸弄着她每一寸穴肉,哪怕看不见内里的风情,也能凭着感觉描摹出她的幽嫩,她快要及笄了,这里却已经熟透。   “看来真是饿了。”群二〈30?流〉·旧》二"?3 九\陆   手指蓦然抽出时,细长的淫丝涟涟。   阴唇在急缩,后臀在颤抖,两条跪着的腿却还想逃。   嘉鱼本想装作以往的样子哭求他心软,可现在她知道他是要彻底撕去温柔的假面了,因为他连衣袍都懒得褪去,撩了袍裾半去中裤就将硬炙的阳物抵来,双指拨开沁水的花唇,狠狠的一沉而入!   硕大而生猛的动作直接将嘉鱼钉在了他胯间,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痉挛上涌,眼前都黑了,声儿都卡在了喉间,只有攥紧软枕的十指绷的发白,血管在雪色的肉中更甚明显。   纤窈的光裸细腰在急急颤搐,连带着紧贴他下腹的圆润臀肉也缩抖的不行。   他那一撞,竟然生生把她入到泄身了。   那感觉剧烈而可怕,似极乐又充满了疼,明明是疼却撞的深处酸痒到令人尖叫,整个身子都麻了,四肢百骸是一瞬间炸开了一股毛骨悚然的爽。   嘉鱼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软软的就要倒下,萧明徵这才松了钳住她后颈的手,改为提腰,握着细润如玉的娇软,他便开始在高潮挛动的花径里抽动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动作由慢而快,像是狂风过境又迎来了大暴雨,满穴拼命绷紧漫着快感的娇媚嫩肉被他重重实实的捣软,昨夜还受过温柔磨弄的地方,此刻被凶残以待,直看见她跪不住的双腿间,随着他的抽曳,漫出了一片的蜜水。   兰香趋近淫靡。   “啊啊!唔呜……啊~”   每一处私密的穴肉都在他的摩擦间,肉柱上虬爆的青筋狠狠刮过穴壁,是那般的灼硬,肉冠再带着附紧的膣肉快退,丰沛的花汁随之而出,退的多了还能看见前壁的艳粉肉儿吸在他的阳柱上,被拉出体外。   这次她再是无力逃了,所有的重心都被他掌控着,身体更是由着他肆意进去,不再温柔的太子更像是恨不得将她贯穿。   嘉鱼这次是真的哭了,趴在他身下还鲜少有这种极致的疯狂,扯着声儿想要哀求,可是发出来的却都是被他操到细碎的哭声,断断续续,弱的可怜又是那般悦耳诱人。   “额…额——不、不行~啊……”   后入的冲力着实可怕,捣软了花心,撑满了幽窄,疾烈撞的情潮汹涌,也顶的嘉鱼额头生生磕在了床栏上,一阵迷蒙间,她又被拖回去了些,这时又有大掌按了按着她抽动的小腹。   “乖孩子,好像有些吃饱了。”   隔着肚儿都能感觉到她有一处是凸起的,萧明徵也丝毫不理会她快断气儿的哭吟,直往手掌下的地方操,即便如此,衣袍尚且齐整的他依旧冷若谪仙仪范昳美,只有契入她身体的那一部分,怒勃的狰狞。   嘉鱼哭红的眼,迷茫的除了他给的快感什么也没了,这样的媾和实在可怖,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只有猛然不停的进入!   很显然是他疯了,也要逼疯她。   被他胯部连番拍击的后臀湿濡的不似话,甚至交合处的粘液都起了白沫,翻撅的花唇渐渐麻木充血也仍旧躲不过他的碾磨,淫乱旖旎中,只看那属于男子的巨硕,若隐若现在女子的私处,最是紧软的地方,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撑的花液横流。   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力气都用在了摇头上,那是身体仅剩的本能反应。   而他也不言语,越操越深了去,提着她的腰把那花蜜涟生的地方捣的都是入穴声。   啪啪啪——   久久……   直到他抵住宫口,庞大的硬炙充满强制的开始喷精,浓多的液体缕缕不受限的全泄在了她的体内,再度高潮和着受精的冲涌让一切都狂乱了。   嘉鱼被刺激的将要晕厥,却被萧明徵又掐住了后颈,擒的她弓腰往后仰,汗湿的脸儿都是绝美的风情,与她急急痉挛的身体一样,让人想要生吞了这样的她。   “……呜嗯~”   短促的嘤咛呻出,喉间似乎都涌的是精水的味道,整个人都在他的控制下绷成了凄美的姿势。   再是晕不了了,却也动弹不得,这感觉折磨的她下颚处浸着兰香的细汗在滴。   爽到了极乐,也难受到了极致。   “妙安回宫了,她是你的皇姐比你长了几岁,也该成婚了,孤已经着人拟旨为她赐婚。”情欲染透的声音有些嘶哑,却好听的让嘉鱼发颤,这时他出奇的温柔,怕她听不清,便将她就着深插的姿势从下面抱入了怀中。   “驸马是夔王世子魏少阳。”   作者菌ps:补更~下章更重口,已经写好了嘿嘿~快爱我\(^o^)/~ 精水和情液 H (黑化慎入)   精水和情液 H (黑化慎入)   后入的姿势正方便了将她抱起,软软的一团温腻的像是被他吞没了所有的骨头,他坐在染满了花水的锦衾上,而她就坐在他的胯上,充血的蝶唇还紧紧吸着他的身体,高潮让她内里在拼命的夹吸,那感觉妙极了,便是萧明徵也忍不住沉沦,吻着歪在臂间的那张脸儿,白嫩粉透的渗着兰香。   她像是被抽空了魂儿,只能瘫软在他的钳制中,久久轻泣喘息。   “驸马是夔王世子魏少阳。”   他颇是宠溺的含着她的耳垂,带着笑意将每个字说的极清楚,至于这般温柔带了多少的残忍,那只有嘉鱼知道了,那一刻他一直在看着她的反应。   很漫长的呆滞,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是听见了什么,一点点僵直的扭过头来,身体还在敏感的情潮中浮沉。   “妙安也很愿意嫁,孤的嘉鱼觉得可好呢?”他吻了吻她满是汗水的额头,兰香染了唇舌,都是她勾人销魂的味道,他只是告诉了萧妙安,那魏少阳是萧嘉鱼所爱,他的皇妹便狂笑着充满报复答应了。   一个是她最讨厌的人,一个是她最喜爱的人,却被他凑到了一起。   这才是真正的萧明徵,哪有什么温柔宠爱,他只想将她永生永世的捆起来,让她恐惧、让她哭求、让她绝望。   “这才是佳偶天成。”   嘉鱼红红的眼眶里没了眼泪,那种愤怒恨到极致的眼神比以往都要浓,她要杀了他!甚至双手已经动了起来,狠狠的抓挠着他的手臂和脖子,交合处一松,混杂的液体大股大股的淌在他精壮的腿间,湿透了衣袍。   萧明徵淡了笑,清冷的目光都凝了冰,扯了她襦裙上的长长系带就将她疯狂抓打的双手绑了起来,一把拽到脑后,竟然将余下的裙带缠在了她的脖子上,但凡她一动,裙带就收紧勒住她细媚的颈,让她不得呼吸。   “你……去死!呜去死!杀了、你!额——”   裙带已经勒的她颈畔发红了,她却还在狂动,萧明徵的漠然的神情也越来越阴沉,因为这也直接表明了那人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孤说过要听话,你却总是不长记性,那乳臭未干的病秧子你竟喜欢到如此,可惜你这辈子是嫁不得他了,既然你那般讨厌妙安,孤就要你好好看看,她是怎么睡你最喜欢的男人。”   她发软的双腿也疯踹了起来,萧明徵自然没占到多大好处,腰侧隐隐作痛,可也不及心头的痛恨,他居然爱上了自己的皇妹,逆伦之下还妄图得到她的爱。   “当初就该早点掐死你。”   嘉鱼是不要命的在挣扎踢踹,哪怕呼吸已经艰难也不停下,萧明徵便比她更狠,撕了她的长裙在两侧腿弯上绑死再将另一端栓在了床头的彤栏上。   如此时彻底的断了她的自由,还刻意让整个下身张开。   淌着精水和情液的花口真比那刚生的兰花苞还美,吐芳溢蜜,随着她的情绪而缩抖。   长在盆中的兰花苞他没掐,这处花穴却是不会再放过,长指在唇口处勾了一缕浓浊的精液起来,蟒袍下的窄腰低俯,那淫靡的东西就抹在了嘉鱼头顶捆住的双腕上,准确说是那只红玉镯。   “这样更好看。”   可惜她不乖,不能解了手给她亲眼看看,不过倒是可以给她尝尝味道。   嘉鱼的呼吸已经弱了很多,只得松懈了些挣动,勒紧的裙带才松了些,且下意识大口呼吸着,萧明徵却又撩了她体内挤出的液体,先是抹在红唇上,再是搅入了舌齿中。   诡异的味道充斥着味蕾,他两指夹着舌头捏的口水从她嘴角淌出,嘉鱼便趁机发狠的咬他,很快就有了鲜血的味道,丝丝殷红混着口涎流淌在她的脸颊上。   这不是她第一次咬他了,萧明徵尝到了痛,也尝到了癫狂。   低头吻舔着她脸颊上的湿腻,然后便在嘴角处一点点的含吃,这都是属于他和她的东西,特别是她的,他一点都不想浪费放过。   血味越来越浓,萧明徵才慢慢抽出了手指,掐着她的桃腮,看着檀口里沾满血的妙舌以及嘉鱼恨入骨髓的眼神,无一不让他窒息,让他觉得可悲,也让他觉得痛快。   “欠调教的东西。”   作者菌ps:顶锅盖跑了~等小鱼崛起一定要把狗太子捆着虐个十天半月 把小鱼还给我   把小鱼还给我   他又撞了进来,被捆住的嘉鱼只能低噎着声音,发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萧明徵,再没了佯装和示弱,恨与恶直接而分明,全身都在抗拒着。   偏她越是如此,他便越用了手段去折磨,一个萧嘉鱼早就让他乱了所有的方寸。   直到深夜,玉华殿传召了太医去,魏忻一直站在外殿看着人给太子的伤处上药,最明显的就是手指和肩膀处的咬伤,流下的血早就干涸了,被宫人轻柔用温水清拭好才上完好包裹。向来喜怒无色的太子这时却面沉如水只披了龙纹中衣坐在榻上,手上拿了一只红玉镯,不知在想着什么。   魏忻不敢再探量低下了头,心中却慌的紧,医女们都入了内殿去,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如何了,是伤到了还是被太子……他甚至不敢多想,那个给了他一把珍珠的小公主,为何要承受这样的一切。   好在没过许久便有人出来回禀,人并无大碍已经安定睡下了,那一瞬他看见太子似乎也隐约松了口气。   此后魏忻好些时日都未再见到嘉鱼,往日太子还允她随意走动,现在玉华殿却被看管了起来,如此的不正常让他每日都在担忧,还有两次他在东宫外看见了夔王世子,那个满面病容的羸弱少年执拗的站在风雪中一直等着,最后一次是他剧咳后倒在了雪地里,被戴着面具的谢玉侯抱走了。   人是走了,可地上留下的那团鲜红血迹,却格外刺目。   年后解印恢复大朝,盖了玉玺的赐婚圣旨发下,皇后所出的嫡公主下降给了夔王义子,朝中还起了一片哗然,哪怕是无血缘可到底是要堂兄妹相称,哪里能作配姻亲?可此事多有太子力促,最终还是被定下了。   至此,魏忻才明白前因后果。   那个在小公主心里不一样的少年要做她皇姐的驸马了……太子这人,当真是狠。   新年开朝后,朝中诸事也多有变化,特别是赐婚的圣旨出后,皇帝与太子的对峙更甚明显。夔王向来被皇帝所忌惮的,偏皇后与太子要将萧妙安嫁给魏少阳,不是拉拢又是为何?最可气的是皇帝还未允下,玉玺就已盖在了旨上,帝王之威私下早已无存。   于是在皇帝的授意下,萧明铖便从中得获大益,迅速扩张自己的势力,与萧明徵分庭抗礼,水火不容。   ……   萧明铖本就早慧,幼时亲眼目睹了生母惨死,心中蒙有阴影,在冷宫困围十年,颓荒的环境和恶劣的宫人无一不日渐让他心变,十二岁那年他就用磨尖的发簪杀死了猥亵嘉鱼的宦人,哄着嘉鱼睡熟后将尸体剁成块埋在了猗兰宫最荒废的角落里,后来那里一年年的都生了很漂亮的花,嘉鱼总是喜欢去那里采花,他从不阻拦。   他擅于抓住一切的机会,哪怕是利用欺骗也在所不惜,藏下骨子里的嗜血杀性,十二岁时且能握在手中杀人的簪子现在已是无形,他要杀了萧明徵,就像派人将萧明瑁推入池中溺死那样……   不过,在此之前,他该将嘉鱼接回来了。   “把小鱼还给我。”   萧明徵一直将萧明铖这人看的很透,他就像是放逐荒野的狼一般,充满了野性和杀意,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空隙,他都能死死的抓住,这样的人是极不讲原则也规则的,也最是叫人厌恶,偏偏还是他给了萧明铖机会。   让他有了朝他呲牙的机会。   “她是孤的,你,要不起。”   春天还未来,冬日的酷寒仍在,冰湖上掠过的风起了白雾,两人站在九曲桥上,对立之间都是满满的争斗。   萧明铖也未动怒,睨了一眼萧明徵额前的那点朱红,想起了快十一年前,母妃哭着用尖利的金簪刺在他额头上面,若不是嘉鱼突然跑了来,明明只要再用些力就能刺穿了……本文:来'源扣>群?2-三(O_陆!92‘三9陆+   也因为那一次的失败,母妃才被弃被废被杀。   “萧明徵,那支金簪我一直留着的,迟早我会把它还给你。”   再没有谁是无辜了,今后只剩厮杀,是他死还是他活,谁又知道呢。但是萧明铖知道,若是他胜,一定会握着嘉鱼的手用那支金簪活生生插入萧明徵的额前!   这一瞬,萧明徵清冷的目中也阴沉无比。   作者菌Ps:来了~ 怀上孤的孩子 H   怀上孤的孩子 H   嘉鱼的反抗比以往都甚,只要一清醒就会想着往外跑,几番下来手脚头间都伤到了,活脱脱似是疯掉了,萧明徵便让宫人日日给她饮的水中兑了药,灌下去软了筋骨,动作受限也就疯不起来了。   不过萧明徵却隐约比她还疯……   春暖花开时,许久不见天日的嘉鱼被裹在锦衾里由着萧明徵抱到了玉华殿的后庭中,明媚的阳光透着杏花洒下,暖融融的舒适,萧明徵将嘉鱼放在了茵榻上,掀开轻软的被角,露出了她瓷白的脸,再往下便是不着寸缕的女儿身躯,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有新有旧,青红斑驳。   前些时日她就满了十五岁,没有盛大的及笄礼,只有加了量的药和一夜停不下来的萧明徵,甚至为了羞辱她,还给她喝的药里添了欢情的东西。   此后萧明徵许是尝到了那夜不一样的滋味,又给她用了两次药,让她再是抗拒不得,翻云覆雨时也难得温柔起来,只是唇舌含吻过的地方留下的印记是愈来愈深。   “你恨孤又如何,这一生也是逃不了的,早点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莫让孤把事做的更绝。”   这一两月来,嘉鱼是越不喜欢说话了,萧明徵却一反常态,总是喜欢抱着软若无骨的她说很多话,可惜多是些威逼利诱。   药物减去了一半,嘉鱼勉强能自己动一动,可手软脚虚的还是厉害,多是随由了萧明徵摆弄,只将他视作死物,从一开始的愤恨到现在的无视,她唯记得一旦有了机会,一定要杀了他。   鸦色如瀑的青丝垂散在锦衾中,萧明徵随手折了一枝杏花戴在了她的耳畔,花的丽色却也不及她的倾城。   他从不知,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他爱入了骨去。   将她抱起揉在怀中,春光花影下赤裸的她无一处不是美的惊鸿,他想起去年他作画时,她却在花树下睡着的模样,大概那时他就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了吧,否则为何会舍不得掐死她。   “你知道孤现在想做什么吗?”   他总是一副仙骨清傲,实则却是充满了欲望,对权对人皆是。   嘉鱼无力多动软在他怀中,长指自肩头抚去了她的臀后,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言而明,敏感之处被他覆摸着,指尖揉在花蒂上,三两下便让她湿了起来。   小腰被提起,这般姿势正让她看清楚他身体的一部分是如何慢慢进入她身体的。   硕物在她密处撑挤开来,青嫩的肉壁在努力吸迎,他只松着掌中的力道,让她自己一点点下沉了腰,重心被顶开,越来越硬的部分越进越深,直到彻底融合,抵的最娇软处出了蜜,浸了水。   “这儿倒比你乖多了。”他低喘着含住她的耳垂,双指抬起嘉鱼的下颌,看着杏花下起了微粉的面颊,忍不住去吻了吻,“含着吧,用它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他不动,她更是动不了,坐在他的胯上,含紧了那硕热庞硬的阳柱,唯一能动的大概就是被他无情挤压的那些嫩肉了,本能的缩紧律动着,很快就要缕缕清光漫在交合处。   花雨落下,阳光正好。   少女的锁骨上玉乳间都落了片片杏花,他一一去含吃着,用唇舌去直接感触着她的娟娟细嫩,滴滴娇媚,这种感觉妙极,连她的颤栗都清晰在唇上,透出的兰香更是染满了口腔。   身下微动,将她撞的往上晃起。   啪~腻腻的水音在春风中淫荡了几分。   “孤在想,等会儿就将这里灌满,天与地为鉴,让嘉鱼怀上孤的孩子。”这才是他想做的,远比她所想要变态多了。不过还有更可怕的,将她撞捣的更用力几分时,他续道:“做了母亲的女人总是不一样的,你若再寻死想逃,我便杀了他,你肯定会舍不得的。”   他爱权,也只对皇位有兴趣;他重欲,也只对嘉鱼渴求。   天下之大,女子之多,萧明徵却是不会再去碰任何一个,就算是逆伦生子又如何。若她乖些,他自然会爱他们的孩子,若她不乖,杀掉一个再生一个,她总会乖乖的。   只可惜嘉鱼没有半点反应,在他怀中被颠地起起伏伏,涟涟花蜜染了杏瓣,艳唇微合是轻之又轻的呻吟,她想起了猗兰宫的时日,想起了那些最难过的事情,还想起了藏在心中的少年。   忍忍总会过去的,忍忍就会好起来,再忍忍她就越有希望能杀了他!   作者菌ps:疯批一号再次盒饭警告~小鱼生谁的孩子都行,就不给他生~摊手 让本王日你吧   让本王日你吧   萧明徵的话自然不会是玩笑,当真是停了往日欢幸后给嘉鱼吃的避子药丸,连最近给她下的药也一并停了,只将人软禁在殿中,隔些时日就有太医来请脉。   魏忻再见到她时,穿着华美春裙的公主瘦了许多,云窗落了暖阳入来,未挽的乌发长长顺滑在座榻上,她只安静的坐着在看那盆开了花的兰草,皙白如雪的手腕纤细盖着一方薄纱云绢,太医垂首默不作声,四下宫人亦噤若寒蝉。   侈丽的内殿寂静的沉闷又可怕。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她身体正常,还未有身。   离去时,魏忻悄无声息将一个小纸团丢在了榻上,那上面是关于魏少阳的消息,还有助她离开东宫的办法……   如何离开东宫嘉鱼并不在意,甚至连萧明铖怎么同魏忻有了联系也并不上心,她只看着魏少阳病重,婚期延后那几个字时,麻木的手指才抖了抖。   她想要去见他。   这事是魏忻去办的,太子的行程他是干涉不得,还好有少傅沈兰卿相助,真在几日后让嘉鱼有了出去的机会。   皇帝忌惮夔王,有了这桩婚事牵扯更是不敢放人离京甚至离宫了,依旧还是原来的住处,嘉鱼拼尽了力气往那里跑去,少年亲手给她戴的玉镯早没了踪影,空荡荡的手腕在广袖中微颤,到处都是大好春光,似乎一切都是光明自由的。   她想,若是他还好,可要就着这个机会一起离开?她还想,若是他已经不好了,她其实也可以陪着他一起的……   跑的太快了,胸腔间都是一股火辣灼痛的疼,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可是嘉鱼顾不得了,她只有这个机会才能见到他,和他说说话,甚至是离开,所以绝对不能停下!   终于是到了他的窗下,和除夕那夜一样,她充满期盼的敲了窗,满满的雀跃和忐忑等待着他。   他一定没事的,她安慰着自己,忍住了去推门的急切,执拗的在窗边等着他来。   可是久久都没有人,嘉鱼却再也强撑不住了,僵直颤抖的双腿一软就晕了过去,直到有人将她抱起,廊柱上的游龙似在扭曲,行走间她听到了一句话。   “瞧瞧,又捡到你了。”   那日在天阁落下时便当是被夔王捡到了头一回,这次嘉鱼再醒来发现又躺在了他的床榻上,还是免不了有些慌忙,特别是看见皇叔就坐在她的近旁处。   “皇叔!我、我要找少阳!他在哪里?”   萧恪显笑了笑,黑色王袍束着高大的身影如山一样坐据榻畔,隐约如同慵懒的大虎,在伺机窥视着猎物般,看着从锦被里爬起来的清瘦少女,比之去年的瑰美动人又娇娆了几分。   “本王记得嘉鱼说过,来日再报救命之恩。”   他是半点不提魏少阳,只看向准备下榻的嘉鱼,可惜被他挡住了去路,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提起救命之恩,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多时无甚光彩的乌亮眸儿愣愣的望向他。   “皇叔的恩情嘉鱼一直谨记,可是现在……求皇叔让我见见少阳吧。”   她许久没说这么多话了,喉间干疼的厉害,一点点的嘶哑却让本就悦耳的声音多了些说不出的诱惑。   去年她昏迷时,萧恪显只将自己的私印挂在了她细美的纤腰上,这一次……看着飘带蜿蜒的珍珠腰封,浓黑的欲火在他眼底迅速游过,他猛然将人拽住,甚至不需要多的气力,就让弱小的她挣脱不得了。   略有苍白的脸上是明显的惊愕,唤着皇叔的唇儿微动,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的贝齿粉舌。   一定很柔软很甜……他如此想着,就笑的愈发温柔,不再那般威严的将人拖到了自己的怀中,沉声说道:“嘉鱼该报恩了,现在,就让本王日你吧。”   这句话再不是意味深长了,露骨的甚至无耻粗暴。   以至于嘉鱼根本没听懂,直到他的唇吻住了她,做着和那些男人们一样的动作时,她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作者菌Ps:本文SM的标签是贴给皇叔的~设定里他才是最坏的那一个,当然他这样对小鱼也是有原因的~要开始皇叔的剧情了,狗太子暂时下线~ 含住了奶团 h   含住了奶团 h   起初只是最简单的轻触,男人的薄唇凉凉的抿在女孩发颤的温嫩处,手掌捏握在她后颈间,因为凑的太近,她双唇急怒喘出的兰息都叫他闻的一清二楚,黑沉的目光愈发诡异的盯着她的嘴儿,先前还透粉发白的这会儿倒像极了枝头的桃花,诱的人只想再大些力气去吞噬。   “皇、皇叔……”   她不可置信的啜泣里都是羞辱和恨意,等他再俯身近些,用唇去含她的唇时,她直接就张口咬他。   “啊!”   痛呼的人自然是嘉鱼,她没咬着他,反而被萧恪显攥住了后脑的头发,长长的青丝被他几下绾在指间拽着,一用力就扯的她头皮发疼,转在眼中的泪立刻落个不停。而罪魁祸首却还在笑着,与他此刻凶狠成了正比的温柔,让嘉鱼有了更深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呜!”   先是皇兄们,现在连陌生的皇叔也要这样待她,明明是救命的恩人,这时倒成了索命的恶鬼。